多了。”
林之卿頓了頓,遲疑地笑道:“是了,我是喝多了。咱們早些回去吧。”
陳鳴與陳緱陳道說了幾句,三個人就把碗中酒往胸口潑灑了一些,互相架著,醉步蹣跚地往外走。
滿園英雄酒過三巡,醉漢比比皆是,自然也不會有人多加關注少了幾個蠻夷打扮的男人。
陳道把順來的酒菜從懷裡拿出來,開啟油紙包,擺在桌上,招呼兄弟幾個繼續喝酒。
林之卿悶悶不樂地數著花生米,他這樣,連帶著其他人也不痛快。
陳緱忍不住道:“你與那個盟主是不是故人?”
林之卿點頭:“他於我,其實有救命之恩。”
“怪不得。”陳道嘿嘿一笑:“那你應該高興不是,愁眉苦臉的做啥。”
林之卿長嘆一聲:“一言難盡。我認識他時,他還不叫梁濯,我們一同落難,後來他助我離開後,就銷聲匿跡了。之前我與哥哥們說過,是為了尋一位朋友才會下山,就是他。”
陳緱道:“你今日既見了青城派的人,也見了你的救命恩人,但都不前去相認,想必是有難言之隱。”
林之卿知道這幾位弟兄都是心直口快之人,但是此事他著實難以啟齒,便只好搖頭不語。
說話間,陳繼從窗外跳進來,飛快掩上窗戶,急道:“快走,有人追來了!”
四個人一聽,連忙把留下的痕跡打掃乾淨,幾個人從後門裡逃了出去。
陳繼一瘸一拐,身上雖然沒有血跡,但是飛奔的姿態已經暴露出他腿上受傷,陳鳴便架著他,幾乎是拖著他跑。
陳繼指點了一番路線,他們一路逃到鬧市中的一座庭院後,從矮牆上翻過去,見是幾間破敗瓦房,堆著一些柴草,顯然應該是人家柴房之類的地方,才進去稍微歇口氣。
陳繼一屁股坐在地上,陳道連忙遞過酒葫蘆讓他喝一口壓壓驚,才慢慢說:“他孃的,小小一個婦道人家,居然也有這麼大的能耐,差點大意了!”
“你打草驚蛇了?”陳鳴道。
陳繼陰沉著臉:“沒錯。都怪我輕敵,本來想著她是家眷,即便外出,也應該不會有太多人隨護,不曾想身邊竟然藏著一個暗衛,武功十分厲害,一腳差點踹斷我的腿。”
他撩起褲腳,小腿上青紫了一大片,全是淤血。
陳緱忙過去為他捏了捏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