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不知道也好,至少這樣不會讓殿下傷心。”劍謎微微一笑,意味深長,“而且,樹魚姑娘心地單純,想必也不會是那卑鄙無恥的小人。”
朗墨長久地默然,眸子裡暗色疊疊。
“殿下此次重傷,將軍若能前去探視,殿下一定很高興。”劍謎一言已盡,深深看了面色蒼白的朗墨一眼,負手離去了。
朗墨立在陰影中不語,氣息卻微微亂了起來。
是誰,他當然知道是誰故意如此,可是卻不能說出來。
殺了容簫。
什麼時候開始,早已希望事情是這樣發展的,渴望有人一劍斬了那狂徒,什麼時候呢……在自己屢次被容簫言語調戲之時,還是被容簫算計無力反抗之時?
不想去深究事情到這一步,是不是早已在保皇派的預料之中,也不願意去想,自己是否會為這件事情付出怎樣沉重的代價,這便是政治。
風來了,庭院小小角落也是這般的寒冷悽清,冷到人再也站不住,朗墨舉步,卻不知該往哪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朗墨在眾人面前脫衣服呀脫衣服嗷嗷嗷~容桓你是不是要挖了所有人的眼睛咩?
☆、雨後初晴風襲人
寢殿。
低垂的羅幕之後,一雙纖纖玉手在傷痕累累的後背上一下一下地塗抹著膏藥,司湘一臉凝重,儘管已經放鬆了指尖的力量,趴在榻上之人仍舊時不時地皺緊眉頭,口裡發出短促的抽泣聲。
“殿下幾時如此脆弱不堪了?”司湘從身旁的藥箱裡拿出一枚玉盒,開啟蓋子,宛如蔥根的指尖點蘸了一抹藥膏,慢條斯理地撫上紅痕交錯的肌膚,末了挑起黛眉道,“朗墨此時不在,你要作戲,也得看好時機。”
容桓挑眉,撇撇嘴:“你這丫頭當真以為我是裝的?”
“我相不相信有什麼重要。”司湘彎起嘴角,指尖忽地在傷口按了一下,容桓倒抽一口氣,叫道:“你要殺了我呀。”
“小女子有罪,小女子給殿下賠罪了。”司湘尖聲尖氣地說著,“我把朗墨帶進宮,你不怪我,我就應該感恩戴德了,哪裡還能這般怠慢殿下。”
容桓垂下了頭,臥進鬆軟的被褥。
“桓哥哥。”司湘忽然輕輕地喚了一聲,低低道,“我知道你很惱我,我也知道帶朗墨前去意味著什麼,那樣齷齪的事情,要毫無隱瞞地暴露在眾人眼中,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我都明白。”
“可是,為了你,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若不能原諒我,我會自動地在你眼前消失。”她幽幽一笑,悽清無限,“你這樣心裡生著悶氣,嘴上卻裝作若無其事,我心裡很難受。”
隔了許久,才聽到容桓沉穩的聲音:“不錯,我很生氣,但是,我明白你的心意。”
“而且我知道,你一向冰雪聰明,定知道我的一顆心,放在了誰的身上。”
司湘默然不語,良久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這丫頭,年紀不大,煩心事不少。”容桓故作玩笑。
“安靜一些。”司湘若無事狀地威脅道,“莫要打攪本神醫上藥,否則你落下什麼隱疾,可不要怪我!”
“有云舒在,還輪不到你這丫頭指手畫腳。”容桓絲毫不讓步。司湘嘴角一動剛要繼續反唇相譏,卻聽得迴廊上一陣腳步聲傳來,她驀然抬首,凝眸窗外,見紗窗外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過,莞爾一笑,輕聲細語:“你想見的人來了呢。”
果然話音未落,朱檀木門上小叩兩聲,“吱呀”一聲,朗墨走了進來。
容桓眼眸一亮,面露喜色。
司湘哼哼一笑,從榻邊站了起來,將玉盒直遞給朗墨:“我師兄臥床不起,瞧這時候是該吃藥了。既然將軍來了,可否替小女子給殿下上藥?”
容桓眼眸頓時爆出了歡喜無比的光芒。
朗墨蹙眉,默默地看了容桓期待的目光,接過了玉盒。
偌大的寢殿只餘下默然相對的兩人,目光交纏,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許久,容桓微微一笑,聲音有些沙啞:“你來了。”
“嗯。”朗墨淡淡地應了一句。
“你沒事吧?”
“很好。”一貫惜字如金的風格。
容桓瞅著他,彎起了嘴角:“怎麼不過來?你不是答應那丫頭幫我上藥?”
朗墨默不作聲地在榻邊坐下來,目光微微一掠,蒼白之色立即自眉目間浮起,下意識地收回了手,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沒有觸碰那青紫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