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請了沈珊珊來。齊逢潤未去之時就是抱著要趁此見識見識這個女子的念頭,待得見了,才覺得果然名不虛傳。
江南一帶,美女如雲,樣貌好的倒不難得,這沈珊珊的與眾不同之處是那種落落大方的舉止風度,講話又得體,反應又敏捷,連那些油透了的商人也往往自嘆不如她。當晚對著她獻殷勤的自然不在少數,齊逢潤正是其中之一。
說不巧時,卻又湊巧,那麼多老老少少裡面,沈珊珊正一眼看中了齊逢潤。細想也是情理之中,齊逢潤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望春樓邊一站,真是玉樹臨風;說他薄情,他對著姑娘家卻又有幾分憐香惜玉之心;雖然不是遂陽最有錢的,難得的是出手也算大方;最最難得的,遂陽城中無人不知,這齊逢潤上無高堂下無妻兒,最是自在不過。
沈珊珊也是風月場中打滾慣了的,倒也並不是一味地貪圖有錢人,而是深知良人可遇而不可求,今日見了齊逢潤,怎麼肯不抓住機會?是以這次賞春之後,沈珊珊並沒有急著回金陵,而是住到了齊逢潤在城西置下的一處小宅院內。
再說齊逢潤當日與杜雨時春風一度,自然也不可能健忘到轉眼就記不起那麼個人,否則如何能想著吩咐去給杜家諸多寬待?非但沒有淡忘杜雨時,而且時時不經意地想起那個人來。只是回想起這麼一個人,總是與回想起沈珊珊之流的煙花女子不同。
那些女子個個精乖靈巧,總是挖空心思討客人的歡心,而且雖然也是身世堪憐,骨子裡卻是強硬之極,否則如何能混出頭來。所以跟這些女子在一起,大多輕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