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罷了,勿要惹禍上身。”
中年人一番話周圍的人無不動容,這天煞地殺等人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惡客,其武功之高手段之毒都亙少能比,此時大家都禁了聲,彷彿這些人就在自己身邊。
尹鳳書示意雁潮結賬,兩個人施施然走出酒樓,雁潮笑道:“大叔你這招真絕,老頭子的舌頭半月不用利索了。”
“原來少林寺護法的是空念,小柒可知道他?”
“空念大師是掌門空慧的師弟,少林寺的傳功長老,龍抓手和大力金剛掌獨步天下,據說武功不在掌門師兄之下,只是此人個性陰沉極難相與。”雁潮在無為觀時自是長聽瀾清講這些武林英豪的事蹟,他又是記性極好的,現在說來朗朗上口,聲音清越,自是比那黃鬍子老兒說的好上百倍。
“對,此人確實難纏,能和天煞地殺鬼眼蝙蝠動上手的也只有他,大白鵝癩蛤蟆碰到這樣的江湖煞星不吃虧才怪。”
“大叔,你說為什麼他們在蘭州動手,如果在半路攔截不是更好嗎?”
“小柒,從蘭州往後的路上不僅有少林高僧,還有各派高手其實下手就難了,這次蘭州法事人雜紛亂,就是黑道人士不動手,那些別有用心的武林正派也得弄出點事兒來,這樣他們才方便下手,事後也可推的一乾二淨。”
“大叔,被你一說,這水還真深呀!”
“什麼樣的水在尹某人眼裡都不算什麼,小柒,我們先讓他們狗咬狗,等拖出大魚再下手。今日是第一夜,普照寺必會戒備森嚴,他們都相互試探,不會動手,明天夜裡也就是他們要上路的前一天晚上,那才是動手的絕佳時機。我們明天養精蓄銳夜探普照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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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照寺的夜晚燈火通明。
主持空恕大師又前前後後將寺廟巡視一遍,然後進入空唸的禪房。
空念正在打坐,見了空恕也不抬頭,長眉低垂,似入定了一般。
空恕也不介意,自坐在椅子上道:“師兄,如來佛骨尚且三分,各用金壇盛貯,建塔供養,忘師兄能餘普照寺一骨,也好流佈世間,瞻奉供養。”
原來這空恕也是少林子弟。
空念眼未睜開道:“諸法皆緣起,彼法因緣滅,師弟你何苦執著,如若你真想引聖,自當去少林求取,怎又會在此和老衲私相授受。”
“師兄,你真是半分未改呀。”空恕大師見和師兄話不投機,只得拂袖而去。空念長眉動了動,又陷入沉寂。
另一間禪房裡,月溯和風渡正坐著說話。
“大師兄,我們明天就要上路了,你若是真想見他,那……。。”
“風渡,閉嘴,哪個要見他?”
“可是你這樣整天魂不守舍傻子都能看出來的。”
“唉!”月溯長嘆一口氣再無他言。
“大師兄,我們此次回去要不要和師父稟明雁潮的事?”
“風渡,大師兄求你,不要說,千萬不能讓師父知道。”
“為什麼不能,他現在和妖人在一起,武功已非昔日可比,還有一把殺氣很重的刀,要是他為害武林,豈不是你我放縱的過錯。”
潮著等識上。“風渡,雁潮那孩子絕不是壞人,當ri你們把他逼下懸崖也算死過一次的人了,為什麼還要苦苦相逼,那孩子我們整整看了他十年,你就那麼忍心?”
“可是大師兄他害你和師父……大師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不肯說,對不對?”
“風渡,你別逼我,我什麼都不會說,但是你以後見了雁潮一定要手下留情,免得以後後悔。”月溯說完閉眼睛,痛苦的把頭靠在椅背上,風渡的嘴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深怕屬秋更,況復求生徹夜驚。
夜因為深,所以靜,因為靜所以某些聲音聽來格外清晰。
燈籠的搖曳,秋蟲的低鳴,還有風,還有離群孤雁的聲聲哀喑。17885717
悽絕夢迴程,冷雨稠花伴小庭。遙想故人千里外,關情,一樣疏窗一樣燈。
尹鳳書站在普照寺後荒山小徑處,濃重夜色裡的表情看不清,但雁潮總覺得已經和這鬱郁深秋融成一體。
“大叔,冷不冷?”雁潮上前拉住他的手,果然又冰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