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聽,嘴都咧到耳後根了,大有土豪請跟我做盆友的激動,當下吆喝著學徒牽馬,自己又是撣灰又是引路讓到了天字號房間。
兩個人的房間相鄰,雁潮讓人送洗澡水到房裡,在沙漠這些日子人都快成魚乾兒,他有些奇怪尹鳳書是怎麼能保持在沙漠裡清涼無汗氣息好聞的。
泡在熱熱的水裡雁潮幸福的直叫喚“太舒服了”,雖然被胖大媽蹂躪過的地方被水一泡還是有點痛,雁潮用手握住翻開baopi仔細檢查玲口處的傷,但見粉色的圓潤處紅腫異常,怪不得撒尿時都疼痛難當。
少年人氣血方剛,心思轉動間就覺得尹鳳書那日抹血珠的手還放置其上,溫熱火辣的觸感讓手裡的事物兒茁壯成長撲稜稜像大雁子沾溼毛髮,最終刺痛抵不過飽滿的要漲破的渴望,雁潮滑動手指閉上了眼。
黑暗裡尹鳳書煙行媚視細長的手指在那處揣摩,七絕紅衣半敞,玉管子一樣的手到處點火,想著想著二人就漸漸合為一處,在雁潮的高亢昂揚中化為白光點點。
突然房間外面一陣吵嚷,只聽得有人在外面叫罵,雁潮還處在發洩後的綿軟餘韻裡,像被人窺視一樣紅了臉,心中一稟忙起身穿衣,剛繫好腰帶外面就篤篤傳來敲門聲。
雁潮繫著腰帶開了門,見店小二一臉諂笑立在門口,便氣惱道:“吵什麼吵,洗個澡也不讓爺安生。”
“爺,真是對不住您老人家,小的也是沒有辦法,這房子本是無名山莊的爺給包下的,只是最近都沒有住,小的自作主張給了爺您住,現在人家來了,還得委屈您換間房吧。”
雁潮一聽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店小二那是人堆兒裡打滾兒的精,以為這個小爺要槓上,這事兒本來也是小事兒,哪家的店也不會有錢不賺空著包房,今天的事情趕巧兒了,說幾句好話讓這個年輕人挪個地方就得了,無名山莊的人誰敢惹。
無名山莊很有名!
無名山莊莊主葉長水是現今的武林盟主。
聽這邊還在囉嗦,那邊鬧過來的幾個橫了吧唧的小子粗著嗓子道:“磨嘰什麼呢,快給大爺把房子騰出來,換上嶄新的被褥,我們葉少莊主還等著呢。”
店小二一聽馬上苦著臉求雁潮:“爺,小的求您了,您給的賞錢小的也不敢要了,這些人是武林第一家無名山莊的,我們惹不起,您就委屈委屈吧。”
雁潮本來也不在乎住什麼天字號甲等房,只覺得那些人忒過囂張,本想挫挫他們的氣焰,可是一聽這無名山莊,也不由的吸口涼氣兒。
“那無名山莊來的是誰?”
“少莊主葉赫。”
“他?”雁潮心說壞了,怎麼就這麼寸,一進蘭州就遇到老熟人。這個葉赫大雁潮幾歲,二年前曾到過無為觀,甚為傲慢囂張,雁潮曾在他飯菜裡下過瀉藥, 把個白淨面皮的大饅頭拉成了黃渣渣的玉米餅子,為此月溯關了他半個月小黑屋,不過眾師兄弟都覺得解氣,等雁潮小黑屋裡刑滿釋放,成了眾人的英雄,連那個面癱風渡都給他露了白牙,現在此地相遇,算做什麼?他鄉遇故知?還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雁潮正這邊瞎琢磨,那邊的混小子們可不耐煩了,走過來喊著:“小子,說你呢,趕緊收拾東西,麻溜兒的。”
沒等雁潮回答,店小二馬上滿臉推笑:“各位爺馬上馬上。”
雁潮此時打定主意不惹是非,便不多話,轉身就要回房收拾東西。
沒成想前面一個穿屎黃錦衣滿臉紅疙瘩像個癩蛤蟆的小子喊道:“站住,回過頭讓老子瞧瞧,怎生這樣面熟?”
雁潮心中一動,不由的繃起神經,轉過身挑劍眉目光炯炯看著癩蛤蟆。
“赫哥,你過來瞅瞅,這小子面熟不?”
癩蛤蟆身後有一個白衣少年,生的劍眉星目倒也俊俏只是一臉的傲氣,好似他說自己是老二,天下就沒有人敢稱老大,前面的幾個混小子給他讓開了路,他昂首挺胸跨著一把鑲滿寶石的長劍走過來,活像一個趕著下水的大白鵝。
雁潮的手不由的握起了拳頭。
葉赫瞟了一眼這個穿著半舊紅袍的少年,但見他濃眉低睫鼻樑挺直甚是俊朗,卻有莫名的熟悉不由的細細打量。
少年因為剛洗過澡,一頭黑髮未及擦乾,亂蓬蓬的披在肩上,一粒水珠晶瑩的墜在蜜色額頭上,微稜的眉骨趁著一雙黑沉沉的眸子,越發顯得五官深邃如雕琢般,高挑的身形有少年人的青澀卻也能看出四肢腰腹間韌力噴薄,是個練家子。
見葉赫看了半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