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家走,那女人看見七絕走過來,甩開男人的手:“有人,別讓人看見。”
“我拉我媳婦的手,管他鳥事兒。”
媳婦,媳婦,到底誰才是他的媳婦。
滾滾的江水嘩嘩的吞吐著堤岸,把沙石帶回到水流裡磨洗,最後沉澱到最深處,成為身體裡最厚重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挖開了,衝沒了,這身體也就空了,沒底了。
不遠處黑衣人一直躬身侍立,鷹隼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七絕。
“無為觀最近有什麼動靜?”
“沒有什麼明顯的大動作,就是幾天前,月溯和風渡二人下山,看路程是要去少林的。”
“密切監視他們,有情況立刻來彙報,傳書給小橋,就說無為觀已經在磨刀了,讓他早作籌劃。”
“是。王。”
看著暗衛遠去,七絕整衣站起來,望著滔滔江面:“瀾清,不管你用的是什麼方法,休想讓我上當,雁潮是人,不是你的工具。”
雁潮高一腳低一腳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他不明白為什麼只是想當一次解藥,最後就亢奮到不能控制,難道師父真的天生尤物?
此時天已微明,他幾乎是從師父的床上滾下來,勉強穿好衣服,也顧不得師父,跌跌撞撞的往回跑,一夜呀,怎麼會是一夜?絕,絕他怎麼樣?
推開自家的門,撩起青紗帳子,七絕還睡著,長長的睫毛搭在下眼瞼上,精緻的鼻翼一翕一合,粉潤的嘴唇微張孩子氣的翹起來,雁潮忍不住低頭想吻他,忽然想到自己和瀾清熱吻的畫面就覺得很髒,他出去在院子裡用冷水兜頭澆下。
七絕起來時雁潮正在廚房裡做飯,雞湯的香味飄了滿屋。
“雁潮,你去哪裡了,都不來接我,餓死了,我昨晚沒有吃飯。”七絕趴在雁潮背上,扭來扭曲的撒嬌。
雁潮握住他的手拉到嘴邊細細吻著,新冒出的鬍渣子扎的雁潮酥酥的癢,他笑著躲避,熱氣一個勁兒的往雁潮脖子裡鑽。
“絕。”雁潮叫了一聲,回身把雁潮摟在懷裡,緊緊的抱著,彷彿七絕是他身上的一塊兒骨頭,現在用盡全力想按回去。
“媳婦,我愛你。”
七絕聽了這話忽然抖動了一下,怕冷一般。
兩人人吃著飯,飯桌上異於常日的安靜。
飯後,雁潮道:“絕,今天還去小有家看小狗嗎?”
“去呀,你還沒有看到吧,紅紅的,特別醜。”
“那我送你去,我今天有點事情,你先去玩一會兒,午飯的時候我去接你。”
“啊,好吧。”七絕答應著,臉上卻細細的失望。
“傻瓜,不高興嗎?你放心,處理好今天的事情我以後走到哪裡都陪著你,喜歡看小狗我們就養一隻,以前我們在杭州也養過一隻小土狗,長得很可愛,叫鳳柒。”
“後來呢,後來它去哪裡了?”
“死了。”
“啊。”
“絕,我們不說這個了,收拾收拾我們去小有家。”
“那我不去可以嗎?我想在家裡等你。”
“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能行嗎?”
“沒事的,我就在家乖乖的寫字,等著你,好不好?”七絕拉住雁潮的手,在他手心裡抓饒撒嬌。
“那好吧,我去去就回來。乖呀!”
“嗯,我等著你。”雁潮親了親七絕的臉,向外面走去,在籬笆那裡,他又轉頭看七絕,七絕的一張臉沐浴在晨光中,身後是一株石榴花含苞待放,明媚鮮豔的紅色一點點染上他的臉,他撲簌著長睫毛,眉眼彎彎。雁潮忽然又折回來,折下一朵石榴花給他簪在髮間,溫柔的一吻落在他的鬢髮上“這樣才像個媳婦。”
七絕雙手兜在他的後頸上,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蹭著鼻尖,“雁潮,我愛你。”
雁潮回頭看了看院子外面沒有人,猛地壓住七絕的唇,舌尖糾纏交織,迫不及待的深入到他嘴裡,似乎要把這一刻的溫情,寧靜,愛戀全部鐫刻在舌尖。
雁潮到客棧的時候,瀾清剛起來。
雁潮看見他一身抓痕吻痕,青紫紅腫甚是猙獰可怕,忙過去幫扶著他,給他穿上衣服,瀾清一句話不說,安靜的任雁潮擺弄,過了很久才說:“雁潮,師父心裡真歡喜,彷彿又回到了山上。”
雁潮要出口的話全部給堵回去,他替瀾清上藥,包紮,讓廚房做好了粥送進來一口一口的喂瀾清吃,瀾清一直深情的注視著他,唇如硃砂,清淡的面容因為這抹顏色顯出一方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