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閒話擺弄的。話音剛落地,便聽見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公子可是怕了我們主子?”
抬眸望去,正是卓叔和小苗走了過來,剛才那話也是卓叔開口說的。
一直等到卓叔走近,張耿才伸手做了個請,“難得今日卓叔有空,秀兒煮一壺好茶過來。卓叔,請坐。”
“幾回花下坐飲茶。難得的清淨。”按說卓叔也就只是府中的管事,張耿也是主子,這主子給他行禮,如此尊敬,他應該是受不得,可是,恰恰相反,卓叔這禮受的自在,彷彿自己也不僅僅是一個管事而已,撩袍坐在張耿對面的石凳上,朝著七巧說道,“你們家公子剛才說的話,句句珠璣。幸好這裡是王府,若是換了在外面,被有心人聽去,就是大禍臨頭了。這朝廷,你無論在哪,都得步步為營,小心為上。”
七巧也是聰穎乖巧的孩子,這被兩個人都警告了,當然知道以後萬事小心了,“七巧多謝卓叔的提點。剛才奴才多言了,對了,我去看看秀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小苗你也去吧。”卓叔對著小苗吩咐道。直到所有人都退走了,卓叔才繼而轉向張耿,“王爺半夜被召入宮,是因為皇上中毒了。”
秋和宮
“如何?”
太醫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站著的白衣男子,雖然只是簡單的詢問,但是卻有一股壓迫感迎面而來,“皇上中的是一種名為‘雪上一枝蒿’的慢性毒藥。”
“本王讓你們過來不是聽你們解說的。本王要的是結果,有救還是沒有救?”懶得和這些迂腐的太醫們糾纏,嘉裕一上來便是直言相問。這就是這種無形中散發出來的王者霸氣更是讓人尊敬之餘多升畏懼。
慵懶的語調似泰山壓頂,太醫們面面相覷,最後又不小心對上嘉裕壓迫的眼神,更是惶恐,‘噗通’一聲,所有太醫全都跪了下來,“臣等惶恐。”
嘉裕拿眼掃過跪在地上的太醫一眼,全是不屑輕蔑,最後視線停留在床上的少年,慵懶的聲音再度開口,“雪上一枝蒿,性溫,味苦、辛。乃是民間廣為流傳和使用的跌打、療傷的止痛藥。雖其對於跌撲腫痛、風溼紅腫,特別是各種內外傷疼痛,內服外搽具有立竿見影的奇特療效,但毒性很大,用之得當治病,用之失當致命。”
原本應該是從太醫口中說的,此刻卻是讓嘉裕說了出來。瞬間,整個秋和宮無一人敢說話。都是在想著都說王爺武功高深莫測,竟然醫書也是高明。
“我記得……”一直在床邊伺候的北月適時的開口道,“皇上有一天學武之時,不小心傷了腿。太醫開了藥,許是那時便已經在加量了。”
聞言,跪在地上的太醫們更是個個頭上冷汗不止,嘉裕也只是掃過他們,轉向同樣跪在地上的小段子,“皇上近些日子可還在用藥?”
“回王爺,從三天前便停用了。”這雖然不是第一次回答王爺的問話,但是這一次更是讓他心底發寒,謹慎了又謹慎,不敢有半點的閃失。
“既然如此便是太醫署的失職了。”嘉裕低頭看著他們顫抖的樣子,眼裡更是不屑,“天都已經亮了,皇上還沒有醒來。看來你們不止是失職了,這醫術也是有待商椎的。”
“啊?”這些太醫們也是在宮中待了不斷的時間,看似他們風光,可誰又知道這背後的寵辱,王爺那一番話下來,就是再笨的人也都知道最好的結局了,他們也只是怔愣片刻,卻都沒有開口求救,“謝王爺恩典。”
“嗯。”輕嗯一聲,立馬便有侍衛帶著人進來了,又出去。末了,嘉裕望了一眼小段子,小段子也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可有礙?”北月望了一眼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復又轉頭對著嘉裕問道。
“無妨。這毒太醫都已經解過了。”
“那王爺為何還將他們……”
“你以為本王是要殺他們?”嘉裕看見北月疑惑的神情,輕輕一笑,又恢復到了一貫的雍容,“諒那群太醫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下毒。若是單查藥方這是查不出來什麼的,可是煎藥就不一樣了,多一點,還是少一點,對於不懂醫之人來說根本就不知道。”
“看來王爺心中已經有案了。”北月這才心裡安定些,“還有,皇上最近……”他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外面小段子高聲喊道——
“太后娘娘駕到!”
北月一聽迅速的望了一眼嘉裕,繼而利落的跪在地上,這一幕也正巧被進來的端雅太后看在了眼裡。
“王爺這是何意?”太后一進來先不是關心皇上,卻是望向嘉裕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