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一般。“你跟著我,幾年?”
“回殿下,已經三年。”淼居感覺到刺骨的寒從周身刺進骨頭裡去,又痛又癢。
“我不殺你。”宇文墨陽笑了,很好看的在笑。“你就充當我的荷花,叫我好好的觀賞一番罷。”
“是。”淼居明白,這種懲罰,已經是他手下留情。
酒醉,究竟是為誰而醉?
白子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侍女們正裡裡外外忙著給他燻果香,望望外面也已經過了一夜。“現在什麼時辰了?”
“不必著急,殿下說您可以多睡一會,起來必是要頭疼的。”侍女慌忙跑過來行禮,笑的甜甜。
“是有些疼,還是更衣罷,我去看看淼居。”白子規惦記著淼居,他真是好酒力!怎麼都喝不醉的。
“這……”侍女聽後有些遲疑,磨蹭著不吭聲。
“我自己穿。”白子規心念這終究不是自己府裡的丫頭,要她更衣還做出這麼多腔調來。
無人敢告訴白子規淼居在哪裡,他氣憤之餘心念著無非也就這幾個園子,隨便繞繞尋他就是了。這位小爺真是不怕狼不怕虎,在敵人的府邸裡還是橫衝直撞,罵了這個訓那個,走的颯爽英姿好像他立了多麼大功勞一樣。
“我勸你還是不必找。”路過宇文墨陽的房間,這廝正好興致的餵魚,瞥眼白子規,開口。
“你把淼居怎麼樣了?”白子規直接踏進門去興師問罪。
“我能把他怎樣。”宇文墨陽根本沒抬頭看白子規,仍是用手挑撥著缸中的魚,把手裡的吃食餵給他們。
“為什麼你就不能善待愛你的人呢?”聽著他說,子規就知道淼居一定凶多吉少,直氣得他想一拳打過去。“淼居他是真正愛你的人,就連我酒醉,也只是問問我為何能得到你的寵愛。他是多麼的忠實於你。”
“我府中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事關淼居,我一定會說。”白子規從來不怕宇文墨陽,就算他已經不高興了,他還是可以說下去。且他一定要告訴宇文墨陽。“我不愛你,不喜歡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你卻對我這麼好,包容我,為我做那麼多事。淼居他愛你,喜歡你,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卻總是這樣對他。”
“我說了,我府中的事,不用你來插手。”
“我沒想到你冷血成這副模樣,你是不是我認識的宇文墨陽?”
“酒醉未醒就先去醒酒,本殿下不想聽你在這裡大吐酒醉之言。”宇文墨陽把手裡的魚食重重的丟回木盒裡,呆了半晌後跟白子規說。
白子規不會看不出來宇文墨陽在忍著,但他覺得即使惹怒他也絕對要說出來。雖然他不想跟他廝守,但他終究是自己的朋友,是好朋友,他白子規唯一一個能為他做事的朋友。
“這世上的東西,並不全是金錢和權利所能得到的。你該好好地想想。”
白子規說完就推門出去,留下宇文墨陽在房中。
當日晌午就聽得下人們嘀咕,說殿下竟然親自去荷花池將淼居抱了出來,現下還在淼居的閣中留著,真是奇了!
白子規正在廊下吹簫,他吹的不好,這曲子還是跟淼居學的。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安靜一些的方式來宣洩,那個人究竟還記不記得他,他等了這樣久,他為什麼還是不來。
宇文墨陽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那樣的子規,竟是那麼陌生,他什麼時候學會這樣,為什麼會有那種無助又無奈的表情。難道我真的就讓你那麼無可奈何?
難道真的就像淼居說的,他心裡從來就沒有我,強迫他只會叫他更慘烈。
該放手嗎?
我該放手嗎?
辰風,皇宮。
“皇上。”柳爺從外邊進來,就地行禮。
“怎樣。”白御曉合上摺子,抬頭去看柳爺,一旁的順子趕緊從宮女的手中將茶盞接過,揮揮手叫他們下去。
“這宇文墨陽壓根就沒有要還人的意思,我此去宣陽,竟是連二爺的面都沒有見上,他恐怕是動了別的心思。”
“早就料到會如此。”白御曉端起茶來品,怒卻不露。
“那……如何?”
“不能起戰,國基此時並不穩。”
“再等等?”
等?白御曉聽著這個字就開始皺眉,這個情勢等得了麼?子規一天回不來,就多一分危險。宇文墨陽這個人生性怪異,誰知道他下一步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小心再小心,還是被他鑽了空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