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商議。”
“是。”
“太子殿下安好。”再抬頭時,宇文發現淼居已經在不遠處站定,淡笑著看他,身著一襲白袍,在夜色裡很是鮮明。
“你來這裡作甚?”宇文異常冷淡的回淼居,在他眼裡,淼居現在也不過是尋常的男子。
“我來陪子規說話。”淼居毫不掩飾他的失落,輕輕地低頭。
“你跟他能說什麼?”
“淼居從不做背棄殿下的事情,我與他,不過是品茶談詩。”
“他可不是專心與你品茶談詩的人!”
“淼居知道,你想要他,淼居就幫殿下得到。”
宇文笑了,笑的又欣慰又開懷,哈哈哈地引得一眾人不敢應聲,他一個箭步過去,狠狠地掐住他的下巴,將他的整個人都往起提,慢慢地將他的耳朵擱置唇邊。“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你應該明白,我不敢的。”
宇文看著淼居進去,左右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麼。淼居從來沒違逆過他,他的心地是那麼善良,成為最得寵的人的這幾年,也未見他難為過誰,大抵他還是不敢騙自己的。
“你來了?”白子規拿著一頁書翻來覆去,不知道從何看起,忽然聽門響,抬頭一看,就見淼居拿著一個精緻的食盒進來,對他笑意盈盈。
“怎麼,要與我一醉方休?”白子規見食盒旁邊的酒,馬上來了興致。“小爺我真是許久未見這香味了。”
“只是稍稍斟酌,怎能一醉方休?”淼居看著他搖搖頭。“你就不怕醉了被殿下征服?”
“我說你也有些男子氣概罷!”白子規最看不過淼居這幅與世無爭唯唯諾諾的樣子,跑過來蹲到椅上。“你就該這樣,哪天看宇文墨陽那個混蛋不順心,一個耳光過去!”
“你在京城王府,也是一個不順心就打王爺耳光?”淼居不答,反問他。
“額……”一句話堵著白子規說不出話來,笑話!誰敢打白御曉?通常都是他一個不順心來打別人耳光的好吧!
“因為殿下對你實在不同常人,所以你根本就看不到他本來的面目。”
“他是什麼樣的?”白子規有些好奇,一個人反反覆覆還能有好幾面不成?
“這麼多年,他一直信奉,死是最好的恩賜,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淼居給白子規滿上,然後輕輕地揚起自己的這一杯。“我先乾為敬。”
“管他如何,你我今日先喝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 咩~!!
☆、第五十章
淼居是好酒力,是能跟宇文墨陽暢飲的好脾性,但白子規就不同,他比較大眾化,該醉的時候,自然就會醉,且他越醉越喝,越喝就更醉,直到最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子規就是這樣,做事從來不記後果,自己覺得舒服就好。
“你到底哪裡被他喜歡?”淼居在白子規躺的地方坐下來,手裡依舊拿著一杯清澈的香酒。“到底是哪裡……”
“淼居少爺。”外邊的小廝慢慢地開門進來,似乎是怕驚著睡了的白子規,悄聲喚。“殿下叫您馬上出去。”
“我偏不出,我要看著他。”淼居抬頭回掉小廝,很決斷。
怎麼才能被他那樣喜歡呢?你教教我啊……淼居看著白子規笑,抬手把酒倒入愁腸。
借酒消愁。
宇文墨陽在j□j院舞劍,每日此時他都在此,從小養成的習慣。隨身服侍的足足有三十人,不要說茶品點心的預備,就連琴音也是早早練熟,容不得半分差池。
“殿下。”被淼居拒絕的小廝哆哆嗦嗦的跑來,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淼居少爺不肯出來。”
宇文墨陽沒有停手,繼續風捲殘雲,只是氣度稍大,嚇得一眾人紛紛下跪,一絲響聲都不敢出。劍停之時,剛才小廝的頭顱就被齊齊切下,發出駭人的赤紅。
“不中用的東西。”宇文將手裡的劍扔給佟允,斜眼看他,後者跳起身一把接住,而後就馬上低頭。
“屬下明白。”
淼居被佟允親自從白子規的房間裡拽出來,生生的拖著,然後丟到後院的荷花池裡。
荷花池的水不深,不會淹死他,但夜下風寒,這溼身之罰還是叫他不禁哆嗦起來。
“給殿下請安。”淼居看見宇文墨陽坐在他對面的搖椅裡,閉著眼睛,輕輕地躺著。而他正跪在水裡,水剛好到他的胸前。
宇文墨陽睜開眼睛,赤紅的眸子狠狠地盯著淼居,似是要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