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慪氣也好,總之不該是這樣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知道,敵國兵不長眼,他才不會知道誰是誰,但是我白子規也不是吃素的。”子規嘴角上揚,他一點都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你再擔心什麼?怕我死掉?還是怕我被宇文墨陽奪走?”
“我都不想。”
“你放心。”白子規慢慢地閉上眼睛。“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命是你的,你還想要什麼?”
白御曉不再說話,慢慢地躺下來,在他身邊,閉上眼睛。
睡吧,或許一夜盡是好夢。
第二日一早,皇帝馬上下旨,封白子規為子云王,派遣於邊疆一帶為國效忠,平動亂定民心,即日起程。並賞金賜甲賜王府。
“我現在也是王爺,與你平起平坐。”白子規拿著腰牌四處得瑟,公然跟白御曉坐在上座,拿茶喝的香。
平起平坐?白御曉只是淡笑不言語,這傢伙,有了三分薄面就要撐起八分的場子,自不量力。
“你在嘲笑我?”白子規最不懂的見好就收,繼續張狂,拿著小黃牌晃來晃去。
“我嘲笑你做什麼?”白御曉把點心往他那邊推推,指望他堵著嘴說不了話。“滿京城是敬畏你這子云王還是我這個不起眼的御曉王?”
“你這話不中聽!”白子規拿著點心嚼,還誤不了說話。“你做王爺的時間比我長,論什麼都比我熟悉。”
“閉嘴。”
曉王爺的好耐性終於被他說道說道個精光。
自從早晨皇帝下旨,府裡的某個人就開始坐臥不寧,猛然被抬了身價,自然就要跳騰點時間。白御曉怕他樂極生悲,就親自跟著他,把他拘在府裡寫字,哪裡都不能去,誰都不能見。
“你生下來就是王爺,自然不覺得這有多高興。”期間,子規同學丟筆抗議。
“拿你去做擋箭牌的,現下里你自詡王爺,只會叫人恥笑。”白御曉在看書,慢慢地跟這個衝昏頭腦的傢伙講道理。
“只是這李晉忠我跟他有殺兄之仇,去了不得叫他折騰我。”子規委屈巴巴。
“且不說他早已是我的人,就算不是,你可能任人宰割?我只求你倆不打個你死我活罷。”
“啊?他認賊做父啦?”子規很驚訝。
“閉嘴。”
王爺好不容易恢復的耐心,又被他消耗了個精光。
夜裡,子規又纏著白御曉,想風花雪夜,想共度良宵,想……
“你只是出去幾月,邊疆再亂宇文總會顧及你在,且他也會很快找到你,你死不了。”白御曉十分困,叫他擾的一天沒有安寧,恨不得起來一巴掌拍暈,明兒個直接抬上馬車運走罷了!
其實子規是在焦慮,趁現在還可以耍脾氣的時候就多耍耍,趁著還可以看見他就多看看,縱然他不喜歡跟自己廢話,能叫他接上一句也是好的。
因為我怕,我怕這一去就很長時間,我怕我如果落到宇文墨陽的手裡而回不來。我也怕你在京城一個人寂寞,我也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我更怕你失敗。
這一行,並不是去空以山莊這樣簡單。這一行,為的是你一直以來籌謀的大事,成固然好,若是敗,你我這不是要生離死別?
為了你成,我做什麼都願意,只要你活著,只要你高興的活著,若我必須一死,我絕不苟活。
“你必然會落到他手裡,只是不要顧及我而做傻事,你死了我們誰都不會好過。”府外人正在打點著上路,白御曉則把整裝待發的子規叫到書房,跟他囑咐最必要的事情。
“我不能背棄你而活。”
“把這個給他。”白御曉從書桌上拿起一封加固好的信,遞給白子規。“落到他手裡,你就先好好待著,最起碼不用面對動亂和危險,若是他強行要你,你就把這封信給他。”
“什麼?”
“上面有我的大印,開啟就會失去信用,他不會看的。”白御曉知道這傢伙又是滿滿的質疑和好奇,翻過信來給他看。
“明白了。”白子規點頭,把信放到安全的地方藏好。“我不會告訴別人。”
“宇文墨陽那裡,是個好的決策。”白御曉不想明說,只是淡淡的提醒他。
“明白。”白子規點頭,遂下跪行大禮。
等我回來。
白子規出府門上馬,沒有回頭。他知道白御曉不會出來送他,王爺畢竟是王爺。路上的行人對著他也紛紛下跪行禮,因為他現在不僅是王府的白二爺了,還是辰風國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