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的手震動了一下,一下子縮回,然而兩頰卻飛起一抹緋色來。
早有侍衛喝一聲,“你好大膽子!居然敢對我們主——郡主無禮!”
左蔭也抬眼瞪了蕭未央一眼。
他想的是,蕭未央你在朝堂之上如此正人君子,沒想到居然是個急色鬼。
然而那侍衛的主子卻撫著那隻手恍恍然如痴如醉了,居然也沒有喝斥他無禮。
“紅羞翠怯情偏篤,柳傍花隨意易痴。”蕭未央端一杯酒至白依依唇邊,聲音中一抹笑意令人心動,“依依何不接下一句?”
那白依依恍恍然喃喃道,“一對鴛鴦春睡去,錦衾羅褥不勝春。”
“咳咳。”守在一旁的侍女連忙大聲咳嗽。
白依依似是驚醒過來,連忙驚道,“大人見笑了,妾身才疏學淺,對不上來的。”
“很工整很有趣味啊。”蕭未央微笑,“左大人覺得如何?”
“陽春白雪。下里巴人。雅俗共賞。”那左蔭卻在咋舌。
他被嚇到了。
這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如此大膽。
居然出口就是豔詞。
“聽白王提起小姐曾經與在下有過一面之緣,不知是何時?”蕭未央道。
“妾身七歲之時,曾隨乳孃一起出外上香,被仇家追殺,是蕭大人救了妾身。”白依依羞怯道,“蕭大人在分別之時,曾贈於妾身這柄貼身物作定情信物,大人恩情,妾身一直銘記在心。”
“這柄匕首?”蕭未央接過此行目的之一仔細觀賞。
果然是他的。
“只是……當年的事情下官似乎已然……”蕭未央想說他忘得差不多了,然而看到那白依依眼中一掠而過的神彩,他眉一挑,當下改口,“下官也記得一清二楚,當年下官救的似乎是一個男孩?”
“……”白依依恨恨咬牙,然而她的聲音仍是柔柔的低低的,“那日,乳孃怕遇意外,令妾身作男兒裝扮。”
“是嗎?”蕭未央微笑道,“怪不得,我當時就有些覺得那男孩真是美得有些像女孩子。”
白依依惱也不是,羞也不是,心裡是恨不得一把抓住蕭未央罵一頓,然而卻也只能裝嬌羞。
蕭未央繼續道,“可是下官沒有記得將匕首送於人啊?”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送人。
當年原以為是自己不小心丟了,後來找來找去也沒找到,想想也就是被這白小姐順後牽羊牽去當定情信物了。
“蕭大人一定是記錯了。”白依依道,“蕭大人是將此物贈於妾身,妾身在那裡就立誓要以身相許。”說到“以身相許”的時候,白依依無限嬌羞地紅了臉,“所以……妾身喚大人一聲蕭郎,大人……”
“以身相許嗎?”蕭未央含笑沉吟著,卻並不作答,只笑笑將話叉開。
而那工部尚書左蔭左大人早已經是嚇著了。
早在白依依對上那句詩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嚇到了。
出門的時候他還在嘖嘖,“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真是與眾不同,從未有見過像這樣的女子。”
“與眾不同嗎?”蕭未央哈哈大笑。
“蕭大人覺得如何?”左蔭評價,“看那女子姿色倒是絕色,可惜略微高了一些,後來的談吐倒是不錯,不失為大家閨秀。”
“我倒是最喜歡她那一句‘一對鴛鴦春睡去’”蕭未央猶在大笑,“這樣的女子,你說,若是在床上,會是如何的銷魂?”
“看其氣質舉止,似乎還不是小戶,像是大富大貴人家。”左蔭在意的卻不是這種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