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友章床邊,用手按著盧友章的腦袋,“還沒有退燒啊!”
“只是有點熱而已,我已經沒有大礙了。”
“我就怕前有狼後有虎,這一路上帶個病患不好逃命。”
盧友章察覺柳琉不似之前離開那般輕鬆,心中有疑便問道:“怎麼回事?你出去遇到什麼了?被人發現了麼?”
“你怎麼這麼小瞧我呢?”這傢伙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出師不利,氣哄哄地開啟包裹拿出了一件女人家的粉底小襖並幾件女人的衣物。
盧友章看不見柳琉的動作,但是他鬧出來的聲音太大了。“我們要走了麼?”
“嗯,馬上就得走。馬車我都買了。”盧友章瞎了,柳琉換衣服也不迴避他,直接就在他面前脫起衣服來。他把自己的長髮也放了下來,做了個平常女兒家的髮髻歪歪地垂在後面。他又拿了剛在街上買的胭脂,均勻地在臉上抹開。“幸好這幾招宣嬤嬤教過!”他裝扮完了,又拿出了一件白袍披在盧友章身上,順便將人從被子裡拖了出來,把衣服給他換上。
“我這麼伺候你,你怎麼報答?”
“……你和我回京師之後,你要多少銀子,我就給你多少。”
柳琉“呵呵”地笑。“我可不那麼好打發,你得給我奉一杯茶,叫一聲‘師父’才可。這買賣如何?”
盧友章以為他只是當好玩才說過這麼一回,現在又提起這件事,難不成是真要收徒弟麼?“我有什麼好的?叫你這樣子迫不及待地要收我做徒弟?”
“你可沒什麼好的,性格也忒壞。不過,我就喜歡帶著你,不開心的時候打罵一頓,肯定特解氣。”
盧友章黑了一張臉,完全把柳琉說要收他當徒弟的事當成了一個笑話。
☆、偶遇“娃娃親” (二)
柳琉下樓的時候可不敢走正門,他怕底下的老闆娘和夥計看出點什麼來。那個貪錢的老闆娘精明的很,柳琉對付精明的人一般都是選擇繞著走的。所以,他就帶著盧友章從二樓的窗戶口跳了下去。他原本是想背盧友章的,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一個柔弱的大姑娘,要是就這樣子揹著盧友章在街上跑,只怕會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思來想去,柳琉最後還是扶著盧友章往自己拴馬車的地方走去。此刻的盧友章因為臉上的傷,整個腦袋都差不多都被包了起來,所以柳琉也不怕把他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憑著一張嘴和小半張臉,應該沒人能把盧友章給認出來。
柳琉拖著盧友章穿過街,沒一會兒就到了地方。他把人抱進了馬車裡,把包裹一併塞進了盧友章懷裡。
“包裹裡有吃的,我剛才回來的時候買的,你要是餓了就摸著吃吧。”
盧友章“乖巧”地點點頭,雙手將包裹緊緊地抓在懷裡。柳琉蹲在車板上,瞅了盧友章好一會兒。“你要是一直這麼乖,不是很好麼?”他把車簾放下,自己則坐在外頭駕車。
盧友章用手摸了摸馬車的木沿,將身子靠在了木頭板上。馬車一震一震地開始行進起來,他被那震動帶動著也搖晃起來,可是那樣的晃動卻叫他十分安心。
終於要回京師了。
他正在思索著在案子緩下來後如何營救二皇子,外頭的馬忽然嘶鳴一聲,原本賓士的馬車整個都向一邊歪去。盧友章沒有察覺,直接被甩到了車壁上。那上面的木刺勾著他的衣服,把他好好的衣裳給撕了個口子。
而後,就聽見柳琉的一聲怒罵:“死丫頭!你找死啊!”
被罵的人也不是好惹的,爭鋒相對地罵道:“你才是找死!混賬東西。”
破風聲而來,不似劍弩那般急促,但是又是狠辣有力。柳琉避開了那陣鋒芒,那鞭子直接開啟馬車的簾子,直接衝著毫不知情的盧友章臉上打去。
盧友章身子一躲,耳邊卻沒有風聲。他眼睛看不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急。柳琉瞧著盧友章臉上的神色,立馬安撫:“一個母老虎攔路,我立刻解決。”他的手剛才抓住了沈嬌蘭的鞭子,所以盧友章才聽不到鞭聲。
而車外的沈嬌蘭聽到柳琉狂妄的大話,更是怒火中燒。她馬步一擺,跨圓打步,手上用了巧勁一拉,竟愣是把馬車上的柳琉拉了下來。柳琉剛跌在地上,沈嬌蘭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柳琉除了輕功,其他一概見不得人。這會兒帶著盧友章,又不能用上輕功跑路。他瞧著滿街圍觀的父老鄉親,立馬有了一計。他硬生生捱了沈嬌蘭一鞭子,藉著那勢頭再加上點輕功,整個人就飛撲在地上。他柔弱地扶著地,用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