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小時侯與二皇子親厚,所以如今捨不得對付他了,是麼?”
曹曲一邊聽著,一邊搖頭。“這事也怨我。當時還念著你年紀尚小,便把事情瞞到現在,直到那日武當山相見時才把事情和你講清。可是這十六年,難道還不足以你成長麼?血海深仇難道可以因為這十幾年的虛情假意而放棄的麼?你尚在襁褓之中,便已經喪父。我帶著你母親四處逃亡,最終還是沒能躲過他們的毒手,這樣的仇,你能忘記麼?!”
曹曲字字鏗鏘,一字一句地將他的心鑿出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來。那日在武當山的記憶再次重演,曹曲當日的話再一次如噩夢降臨。
“你不是肅王之子。你是留燕侯的兒子,是他的第三個兒子,是他唯一的子嗣!”
留燕侯柳齊盛?那個人不是十六年前圖謀造反不成,反而落得滿門抄斬的人麼?那個遺臭萬年的留燕侯會是自己的父親?盧友章當時自然是不信曹曲的話的,可是戚擎雲出現了。
戚擎雲是戚家的二公子,是肅王一派裡追隨肅王時間最久的氏族。
戚擎雲把自己與肅王多年秘密往來的信交給了盧友章,信上從戚擎雲來武當的目的到曹曲的來歷,甚至是盧友章的身世,都一一交代了。即使盧友章再怎麼難以接受,這一切都必須是事實了。
難怪……
難怪從小到大,他就沒有感受到父王和母妃的疼愛與呵護。孩提時代,圍繞著他的一切除了嚴苛的訓練,還是訓練。若不是有那麼幾個知己好友,或許他早就已經在肅王的重壓下崩潰了。
還能承擔他們如今的厚望,還真是很對得起這條爛命了。
怎麼自己不在十六年前死掉呢?
柳琉跪在地上,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此事友章絕不會再犯。父王責罰,友章亦無半句怨言。但是友章希望,能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盧友章還是跪在地上,頭顱低垂,長髮披散。書房外的院子裡,嫩草如絲,楊柳依依,可這明媚陽光卻照不進他心底半分。“留燕侯……到底做了什麼?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