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事,即使瘋狂卻也不能毫無節制。盧友章在理智迴歸之後,便再也沒有做什麼逾矩的行為了。他抱著柳琉在船艙裡安靜地躺了一個晚上。盧友章害怕柳琉醒來的反應,也完全不知道現在該如何面對柳琉,所以他乾脆點了他的穴道。
整個船艙都瀰漫著一股類似於栗子花的鹹腥味,小船兩頭的簾布不禁阻絕了外界的光線,還將昨夜的曖^昧鎖了一宿。盧友章等到外頭透亮,才爬起來把衣服穿上。柳琉被他點了昏穴,完全由著他來。盧友章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想,要不要就這樣子把人帶走。
他懷裡的人緊閉著雙眸,卻仍是柔情綽態,瑰姿豔逸。
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了?為什麼會對男人有感覺呢?!而且還是他十分討厭的一個人!
盧友章的眼目緊緊地盯著昏迷的柳琉,看著他嬌嫩的唇瓣,微微傾斜的腦袋在晨曦微光的勾勒下千嬌百媚。他一瞬間想起了這雙刻薄的嘴在武當山上說的那些大義凜然的話,還有這人在武當山澗中的不離不棄與無微不至。
這個人雖然會斤斤計較地討要自己應得的報酬,卻傻得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人落進了一個又一個的危險佈局之中。還真是傻得可愛呢。
明明是比他還要大的人了,為什麼還是這麼天真,這麼幼稚呢?說話幼稚,做事幼稚,連想法都是這麼幼稚……
可是,這樣子又有什麼不好呢?
便是你這樣子的人,才會真心對我。
盧友章忽然笑了,笑得那樣純粹,由心而發。“若是我想要你留下來陪我,你會答應我麼?”他溫柔備至地親吻著柳琉的唇瓣,又不滿足地咬了咬那嬌嫩的嫩^肉。“照著你這個脾氣來,絕對是沒戲了。沒關係,那我們就換一種辦法把你留在我身邊。”
須臾間,船身一動,一人如飛鳥一般從天而降落在船上。一圈圈的波紋以小船為中心,不斷地往外擴散。盧友章眼珠子一轉,靜候來人的舉動。
那人在簾布外頭安靜地等了一會兒,才恭敬地對著船內的人請了個安。“小王爺!”
“嗯~何事?”
“王爺和曹先生找了您許久,不知小王爺作何打算?”
“曹先生?……現在就回去吧。”
他剛起身抱起柳琉,小船就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外頭的侍衛急忙大喊一聲:“小王爺小心!”盧友章的耳邊有疾風擦過,帶著血腥的味道,而他手中一輕,柳琉竟然被那突然襲擊的人給奪走了。
盧友章急急追出船艙,只瞧見一個白衣黑髮的男子腳點清洌湖水,飄渺而去。此人背影與無顏有九分相似,但是卻是一頭墨髮。盧友章雖知無顏外貌皆是易容,卻也不能肯定這人是不是無顏。
他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對柳琉有何居心。正待他要追趕上去之時,忽有一人站在湖岸邊大喊了一聲,其聲如鍾,厚重有力,直達心底。
“莫要追了,此人是陸易安,與他從你手裡奪走的人關係匪淺。而你的功力在他之下,與之抗爭,無異於螳臂當車。追去毫無勝算,而且餘患無窮。”
盧友章細細一瞧,那站在岸邊之人竟是那人!
“你!你怎麼還活著?!”盧友章睜大了雙眼,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也真是這些醜陋的真實,才叫他更加想要追隨柳琉的純粹。
那人站在岸上,對於盧友章的問題十分不滿意。“你不應該這樣問的,友章。那時必須如此,相虛可是個精明的人。再說,我也不打算在武當山待下去了,畢竟是時候了……”那人作商賈打扮,穿著豪華的綢緞衣服,頭上戴著一頂四方巾,與那時武當藥廬中的曹老先生全然不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安靜的小童,而叫盧友章吃驚的是這個小童竟然能是那日已經死在武當山的車前。
再見曹曲,盧友章心中萬般心態,加之柳琉的干係,他更加地沒了主意。若是他仔細一點,或許就能發現曹曲身後的車前與以往大不相同。此時的他,眼神呆滯,完全聽憑曹曲的吩咐行事。
曹曲把盧友章帶回了肅王府。在那個冰冷陰森的王府中,等待著他的是一個怒火中燒的肅王爺。
“你為什麼要救二皇子?!”
肅王爺沒讓盧友章進書房,而是讓他在書房前跪著。曹曲瞥了盧友章一眼,覺得這些懲罰都是他咎由自取,便也一句話都沒勸。
“我……”盧友章啞口無言。是他念在往日情分,所以不捨得對二皇子痛下殺手罷了……可是,這些話如何能對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說?
可是肅王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