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曉,樊家嗜好男風,而樊乾……”
“難道他,對你爹……”
“是的,他借好友的身份,將爹騙入府中……□了。可笑他還利用職權要挾父親,讓父親將我送入他府中,成為他的義子。”
秦蠡一聳,忽然想到伶箐形容過的陸宇明的容貌,那時不到十歲的他竟已經被人覬覦。
“父親當然不從,甚至與他公然決裂。沒多久,父親就因莫須有的罪名被下了大獄,家產被全部抄沒。我和娘都知道,爹爹其實被樊乾囚禁了起來,成了禁臠。娘四處託關係找門路,傾盡家財希望能把爹救出來,卻是如石沉大海。可惜,等來的卻是將我家團團圍住的樊家家將。”
“他們還要幹什麼?!”秦蠡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攥緊了拳頭。
“他們……是來抓我的,”苦笑了一下,“或許,他們覺得用我來逼迫父親就範是一個好方法。娘帶我躲進密室,他們無法找到,於是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便放火焚屋。”
秦蠡捂住嘴,淚水從眼中滑落。
“母親透過天窗將我推了出去,她自己卻無法逃出,被大火吞噬了……我被濃煙燻暈,倒在街上。等醒來時,已經被箐哥救了回去。等我再跑回家時,那裡早就成了一片廢墟。大火蔓延了整條街,房子被燒得坍塌破碎,連屍骨……也無法找到了。
“我無處可去,只能倚靠箐哥收留,在小倌樓做跑堂的小廝。直到有一天,我見到了那個人……他與朋友來尋歡作樂,從他們的話中,我知道了,父親他……自殺了,在知道了我們的死訊後。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我還活著,否則他不會就這麼離我而去……”
“別,別再說了!對不起,我不該問,宇明,不要再說了……”秦蠡已經泣不成聲,摟緊那個單薄卻直挺的胸膛,淚水灑在他的身上。
“我姓羽,單字溟,陸是師父賜的姓氏。出師後,我改名換姓隱藏真面目下山來,本有兩個任務,一是報答箐哥的恩情,再來便是報辱父殺母之仇。抱歉我一直對你隱瞞,因為他就是你的岳父,我……”
“別說了,我都瞭解。”坐直身體,與那人平視,伸手撫摸著他平凡的面容,“可以讓我,看看真正的你麼?”就算是容貌被毀,醜陋可怖,也是我心中那個俊美溫柔文武全才的人。
陸宇明一眨不眨的盯著秦蠡,伸手抹去了臉上易容的皮面。
絕世出塵的臉龐如芙蓉般綻放在水面,秦蠡看著這張驚為天人的面孔,不禁痴了。過了許久,才敢把手指放到他的臉頰,婆娑著:“……我……見過你。”
當日在謫仙居,碰到的那個絕色美男,原來就是他。
“那日你那副吃驚的樣子,與現在如出一轍。”取笑似的輕點他的鼻尖,“你當時,為什麼會去那裡?”
“如果我說……我那時就對你在意,進而跟蹤你到那裡去,你信嗎?”秦蠡羞紅了臉,囁喏著說。
頭頂傳來沉沉的笑意,秦蠡輕聲道:“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大不了日後,我們隱姓埋名到外地去生活。嗯……爹的產業在全國甚至域外都有分佈,我可以養活你,真的。”
頭被抬起,嘴唇就覆上,兩人唇舌交纏著,銀絲自秦蠡嘴角滑下。
“抱、抱我……”喘息著,秦蠡分開雙腿跨坐在他身上。
“不行,你的身體……唔。”
秦蠡扶著他的硬挺直直坐下去,一邊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直覺他需要這個,而自己也只有這個身體可以撫慰他,讓他忘記傷痛,讓他知曉自己火熱的愛。
“請你,愛我……啊,用力的愛我……”上下顛動中,視線模糊了。秦蠡只慶幸,自己愛上了這個溫柔的、揹負著傷痛的、孤獨的男人,讓他不必獨自面對所有風雨和苦痛。
15、第十五章 突變
秦蠡最近的生活可以說是過得異常舒適。
每天睡到自然醒,再也沒人耳提面命揮舞著書卷逼自己學習。外放的名額定了下來,只要等各地方有之位空缺,當時上任。秦老爹最近也是喜氣洋洋,由著秦蠡吃喝玩樂算是褒獎。早晨懶懶散散吃過早飯,逗弄廊下的鷯哥或是到街上閒逛一日抑或與龐子棲等好友遊玩,午後就到新晉狀元府報到。
倆人膩在一起,有時下棋品茗,有時那人在後院教他騎馬博弈,有時那人處理事務,他便坐在旁邊假裝看書,卻時不時偷看那人苦思冥想狀抿嘴傻笑。晚飯後,就是一個個春色無邊的夜晚。
推拒了喝花酒的邀約,秦蠡苦惱的撓撓頭。想當年花天酒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