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嗯。”殷洛失落地虛應道。

楚暮白看看他,沒說話,只輕點巖壁,幾躍之後上了懸崖。見兩人這麼久不上來,連初已經有點擔心,想著要不要在自己身上系根繩子下去看看。剛把繩索拿出來,楚暮白就帶著殷洛上來了。

“找到了嗎?”連初衝過去扶住殷洛,見他沒帶面紗,有些吃驚。卻看見殷洛有些失魂落魄的,整個人跟給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樣,懨懨不振。

這張臉連初已經看了好幾年,早就習慣了。其實現在殷洛的臉算不上有多可怖,相比於幾年前已經好太多了。要知道幾年前,他曾經拿著他這張臉半夜扮鬼嚇自己,被嚇得差點兩腿一蹬,後來才漸漸看習慣了。

“找到了。”還是楚暮白替他回答。他看看貼著遠處山際快要開始下沉夕陽,拍拍殷洛的肩,說道:“要天黑了,我們要趕緊下山。你走的動麼?要不要我揹你?”

他臉上溫和的笑讓殷洛感覺很安心。“我沒事,自己能走。”他嘴上說著,剛要邁步,忽然兩腿一軟,整個人向下滑。

楚暮白趕緊扶住他,硬是把他弄到自己背上。他揹著他下山,腳步還是如之前那邊沉穩矯健,大氣都不喘一聲。

殷洛趴在他的背上,從後面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的頭髮,耳廓,下顎,脖頸……都這麼好看,殷洛心裡想著。楚暮白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檀木清香,聞起來讓人覺得心平氣和。他忍不住悄悄地把臉貼在他的頭髮上,閉上眼睛,心裡一陣滿足,一瞬間竟希望這段路永遠也走不完。

殷洛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馬車裡了。連初聽見動靜,轉過頭笑道:“你這一覺睡的可真死,這一路是不是很舒服?”

殷洛揉揉腦袋,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好餓。”

“大概是一更天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嘿嘿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殷洛笑嘻嘻地拍馬屁。

連初好笑瞪他一眼,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他湊近殷洛,神秘兮兮道:“要說起來,楚公子對你也是真的好,你死豬一樣趴在人家身上呼呼大睡,人家一句怨言都沒有,回來還叫我們動作輕些,不要吵醒你。”

“哦,是嘛?”殷洛表面平平淡淡地應著,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心裡小小的甜了一把。

“看把你樂的,高興就高興了,你我還不知道?”連初哂笑他,頓了頓,又眨著眼,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道:“喂,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楚公子了吧?”

殷洛先是臉上一紅,一句“沒有”差點出口,而後又咽回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大咧咧道:“我就是看上他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連初噗嗤一聲,捂著嘴笑起來:“你這人真是……看上就看上唄,我還能把你怎麼樣?”

殷洛一挑眉,道:“我這人怎麼的?”

連初瞥他一眼:“幼稚。”

“你才幼稚!”殷洛想拿東西扔他,剛一抬手,手腕處傳來一陣銳痛。他困惑地盯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腕,道:“我這怎麼受傷的?”

“楚公子說是被他的銀鏈子給勒的。”

殷洛“哦”一聲,想起來了,在崖壁上的時候怕兩人掉下去,自己用手去纏過那條銀鏈。只是那時太緊張,以至於皮破出血了都沒發現。

殷洛就著車上夜明珠的光,取過一隻大碗,用刀子小心地割開自己的手腕,接了大半碗血,草草止血後,把一朵墨陀蓮分成一瓣一瓣地浸入血中,又加入各種藥粉。不多時,碗中的墨陀蓮開始溶解,碗裡的液體開始變得更加粘稠,呈現一種詭異幽暗的猩紅色。他看著這碗稠狀液體,卻沒有馬上要喝掉。

他推開車窗,有縷縷涼風襲面而來,夾著不知名的花草香氣,淡而悠遠,似有似無。殷洛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心裡的鬱悶燥熱似乎也少了許多。他睜開眼,就看見楚暮白坐在不遠處的火堆旁,目光含笑地注視著他。殷洛沒帶面紗,回給他一個笑容。楚暮白朝自己身邊指了指,嘴角笑得更加有深意。他心下一動,下了車過去和他並坐。

殷洛又是黑紗蒙面。楚暮白笑道:“他們守夜的守夜睡覺的睡覺,現下這裡又沒有人,你還蒙著這個幹什麼,不覺得悶得慌嗎?再說我也不是沒有看過,又不難看。”說話間就要去摘他的面紗。

殷洛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我樂意,你管不著。”

楚暮白也不生氣,順著他的話接道:“哦?我管不著,那誰能管得著你?”

“我一個人自由自在,誰也管不著。”殷洛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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