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又怕對方沒走徒增尷尬,只好等著一身汗在小區外頭轉悠。
街角有個大卡車賣西瓜,他挑了個大的,讓老闆叫開,幾刀下去,連出瓜心的部分,是紅豔豔的水沙瓤。老闆很熱情地讓他嘗一口,他擺擺手,讓人把西瓜照原樣合上了。
結果回家的時候還是撞見那女人往外走。年曉米和她四目相對,看見對方眼裡明晃晃的輕蔑,一聲冷笑傳進耳朵。
他嘆了口氣。
回到家沈嘉文果然一臉陰沉:“她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你是有多聽話。”
年曉米莫名其妙:“你們不是要談事情……”
男人疲憊地拜拜手:“算了。”
前妻一把年曉米支出去就開始懇求他,希望能借一筆錢。沈嘉文一聽那個數字不怒反笑:我又不是開銀行的。
中途店裡的合夥人來電話,他好不容易應付完對方,女人眼裡含淚一臉幽怨地看著他,說他不顧夫妻情分。
沈嘉文生平最煩女人在他跟前哭哭啼啼,當下也沒有太客氣。但風度還是得維持,總之態度溫和,滴水不漏。
好說歹說把人送走了,坐下來還是滿心憋悶。心說有點錢怎麼了,一個兩個都來借錢,我又不是印鈔機。
年曉米洗了手在他身邊坐下來:“別生氣了。”
“不是生氣。就是累。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絕情。”
年曉米想了想:“跟絕情沒關係吧。只是願不願意的事。你要是想借的話,借了也沒事的,對方能還上就可以了。”
男人不說話。
有些決定非得當事人自己來做才好。年曉米輕輕嘆了一口氣:“吃西瓜麼?剛買的。”說著小心翼翼地把叫開的那一塊拿出來:“吃這裡,這裡是瓜心,可甜了。”
沈嘉文悶頭把那塊瓜啃到底,抹了把嘴:“算了,管她呢。”
這世上除了天災,似乎更多的是人禍。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次意外的來訪會成為日後一段艱難時光的禍根。
作者有話要說:
☆、22
Chapter 21
北方的夏天雖然高溫不多,但春短夏長,天熱起來得早。年曉米從藥店買了烏梅,甘草和陳皮,加上家裡冬天剩下的山楂片和平日泡茶用的玫瑰茄,加冰糖煮酸梅湯。天最熱的這些時日,沈嘉文一回家就非得喝上一杯,不然滿身的暑氣下不去,憋悶得慌。
傍晚還不到,外面天色就陰沉得古怪,是颱風過境的先兆。
年曉米擔憂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