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不得把自己的嘴縫上。

明臻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年曉米:“……感覺……”

邵怡衝他伸出大拇指。

能吃的果子還不到一半。年曉米留出來一點,剩下的統統倒進鍋裡搗碎,和白糖一起邊攪拌邊煮,香味開始飄出來的時候,他把一個檸檬切開,擠了些汁水進去,順便添了一點瓊脂。紫黑色的果醬在攪拌下慢慢變得粘稠,鍋裡開始咕嘟咕嘟冒氣泡,空氣裡都是黑豆蜜那種特殊的甜香。

邵怡和陳澤鯤一邊一個,守在鍋前。陳澤鯤右手拿個勺子,左手舉著兩片面包,一臉認真地盯著鍋裡:“能吃了麼?”

年曉米說差不多了。話音沒落就見那人利落地伸手舀出來一勺,飛快地抹在麵包片上,顛兒顛兒地找明臻去了。

邵怡幽怨地盯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道:“秀恩愛,哼。”

年曉米說也不是秀恩愛啊,就是煮好了給明哥嚐嚐麼。

“我說是就是。”

年曉米:“……是是是……你要嚐嚐麼?”

“要!”

很少有人會討厭果醬這種東西,似乎不論烤得多難吃的小麥製品,只要加一點這個,都能瞬間化腐朽為神奇。

邵怡把果醬盛進碗裡,翻出一袋小牛角麵包蘸著吃。麵包不大新鮮,有點硬了,但他還是很快把大半袋都消滅掉了。

年曉米把果醬分裝在罐頭瓶子裡,洗了個桃子坐在一邊啃。

明臻和陳澤鯤不知道在做什麼,屋子裡靜悄悄的。

邵怡吃飽了就坐在餐桌邊上發呆,他眼睛很大,沒精打采的時候,像只得了抑鬱症的布偶貓。

年曉米碰碰他:“怎麼了?又不高興了?”

邵怡搖搖頭,嘆了口氣:“你家那個對你好麼?”

年曉米點點頭,想到早上醒來時對方安靜的睡顏,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邵怡一直注意著年曉米的表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分手會怎麼樣?”

年曉米本來還沉浸在美好的感覺裡,被這個沒頭沒腦的詞嚇了一跳:“分手為什麼要分手?”

邵怡:“只是假設。你也說過,他應酬很多,而且也不是對女人不行。”

年曉米想到那一天不速之客離開後,男人罕見的疲憊不安,快樂的神色慢慢黯淡下去。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以後面對的艱難也就越多,這些他都很清楚。但還是想著,就這麼一天一天地認真過下去,也許不知不覺就幾年,十幾年,甚至一輩子了。他最初的不安原本已經變得很淡,現在卻突然被明臻的事和邵怡的問題又勾了起來。

年曉米思索了一下:“我不知道。沒法想象的事就別去想象吧。”也許很鴕鳥,但是很管用。

邵怡很輕地嘆了口氣:“我跟你說,你別給別人講。我喜歡的第一個人,是我的同學。告白後他帶著一群哥們兒把我堵在男廁所,揍了我一頓,把我的褲子和衣服全扒下來,丟進了便池。那天全校停水。我的第一個男朋友,是我的舞蹈老師。我倆的事兒讓人知道以後,他沒事兒,我被學校開除了。第二個男朋友,談了兩年,他結婚去了。後來又有好幾個,最短的那個在一起好像有半個月?我都不知道強子是第幾個了。有時候會想,他憑什麼對我這麼好,世上哪有那麼多無緣無故的好,不是騙我吧。有時候又會想,萬一哪天分了可怎麼辦。萬一家裡讓他結婚,他扛不住走了,我就又是一個人了。”

年曉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邵怡無精打采地在飯桌上趴下來:“挺沒出息的是吧,我以前不這樣。誰愛來來愛走走,就當老子不花錢白嫖了。你說那大夫是不是跟張強串通好了給我下藥了?”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年曉米安慰地伸手拍拍邵怡的胳膊。三秒鐘後邵怡大怒:“臥槽你沒洗手!桃子汁兒都抹我身上了!”

年曉米趕緊跳起來洗手,脖子上的墜子不知怎麼從領口裡滑出來,微微一蕩。

邵怡好奇地湊過來看:“金扳指……這玩意兒不應該戴手上麼?你爸的東西?”

年曉米洗了手,把金扳指塞回去。純金的墜子在鎖骨下面微微晃動,沉甸甸的,卻讓人覺得心裡很溫暖。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不是。是他給買的。戴手上怕丟了。”

邵怡翻了個白眼。

年曉米擦乾淨了手,拍拍他的背:“不要想太多。我媽老說,做事的時候如果總想著結果會怎樣,往往結果都不會太好,反倒是,不想結果,努力做好點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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