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還有一個陰晴不定的謝意存在,遇到危險是不可避免的,好比上次,在那樣的情況下,不管是誰,都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照顧他,如果那一次謝意想對韓冬下殺手,不說一個,就是十個韓冬也活不了,因為他連逃命的能耐都沒有!
陸延初見季然似乎想到了這麼做的目的,接著說,“而且,他是你的人。”
季然又是一愣,是啊,韓冬現在是他的人,體力不佳、戰鬥力不佳的韓冬顯然是他的弱點之一,若是以後遇到意外,韓冬必定成為要挾他的手段之一,而他,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韓冬去死的。
他轉過頭看著一臉沉著且霸氣深邃的陸延初,說不清心裡現在是什麼滋味,他想,原來他想的那麼深遠,他想,原來他為他想了這麼多。
只是,他為什麼這麼看重他?看重到為他排除身邊的一切安全隱患?
他只覺得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這樣的人,真的是個殺人兇手嗎?若真的是,到了報仇那一日,他會不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而猶豫?
陸延初見季然一張臉上毫無表情,過長的睫毛也遮住了眼裡的思緒,讓他看不出他的情緒。
“走吧,跟我去打一場。”他收回視線,突然很想和季然打一場,他還記得季然上次踢他的那一腳,力道大的出奇,他很想知道季然有多大的能耐。而且,他更想看看季然其他的表情。
“那走吧。”季然也一直很想和陸延初打一場,他也想知道,兩人之間有多少差距。
生活樓的三樓是訓練場地,裡面集全了所有的訓練器材,還設有一個專門的打鬥室。季然跟著陸延初來到了打鬥室,大山已經在那邊等著,為兩人準備了衣服。
兩人換好衣服後,陸延初讓大山下去了,季然問陸延初,“你的傷都好了?”
“已經沒什麼問題。”
“那我便不留情了。”
“儘管放手。”
說畢,兩人已經纏鬥在一起,兩人動作都異常的迅速,力道也大的驚人。
季然看上去纖弱,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力道。他自幼習武,練的是民間武術,中國武術博大精深,往往一些世外高人都隱居民間,季然從小除了學習作偽鑑定的手藝之外,剩下的一切時間都跟著一位老師傅習武。白文人當年受十年動盪的迫害,逃脫後,他發誓一定要讓白家的人不再受他人欺辱,哪怕是拳腳上的,等季釉和季然被送到他那裡以後,他便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找人教他們習武。季然練的是中國民間最純粹的武術。
而陸延初也自小習武,又在軍營裡磨練幾年,身上覆蓋著緊緻的肌肉,手上動作全是硬派功夫,任何一下招在人身上,那人都不是能輕易承受的。他出手毫無花招,一招一式直取對手要害之處,他練的是最迅速最致命的殺招,不留餘地的。但他從軍營裡退出來以後,他便收斂手上功夫,只傷人不傷命。
兩人俱是高手,比的是功夫,比的還是體力。顯然,季然的體力不及從軍營磨礪出來的陸延初。
最後一招,陸延初一個過肩摔,季然被狠狠的摔落在地,陸延初不待季然反應過來,緊緊扣住季然能活動的手臂,身體也覆上季然的身體,雙腿緊緊的纏著季然的腿,不讓他有多餘的動作,他手肘橫在季然的脖頸,喘著氣說,“你輸了。”
季然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膛起伏的厲害。頂上陸延初鼻尖的汗水滴在他的眼角,他不適的眨著眼睛,密長的睫毛顫顫的抖著,看上去似乎帶著不安。白皙的臉此刻覆著運動之後的紅暈,連平日看上去冷漠薄涼的唇此刻也泛著豔麗的紅。
陸延初注視著眼下不經意間露出豔麗風情的人,腦子裡閃過前幾天和季然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目光有一瞬間變得深沉。
他的情緒轉變毫不遮掩,季然察覺到了,待他眼睛恢復過來,睜開眼,冷淡的看著陸延初,微微地掙扎了一下。他發覺身體完全被禁錮住動彈不得,而身上的人顯然還沒準備起來。
“我輸了,鬆開。”
陸延初沒有聽到季然說了什麼,他有點漫不經心的摩挲著季然的唇角,問道,“那個女人,親過你沒有?”
“什麼?”季然顯然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詫異的看著陸延初,不確定的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女朋友,親過你沒有?”
偷樑換柱(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陸延初沒有等到答案,他捏著季然的下巴,沉聲道,“說。”
季然清冷的眼裡翻滾著一絲不悅,他扯出一個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