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知道的多不到哪裡去,我只知道,十一年前,你爸爸去過我家,後面的,我就不清楚了。”季然嘆息,原來他和顧恆淵還存著這樣的一層關係。
都沒有得到各自想要的答案,兩人陷入沉默,空氣中只有兩人各自的呼吸聲。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屋內漸漸的看不清東西。顧恆淵打破沉默,他問,“當年的事情,我勢必要查清楚的,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這樣,便聯手吧。”
顧恆淵咧開嘴笑著,他站起身,走到季然身前單膝跪地,握起季然的一隻手,唇輕輕的碰觸。他仰起頭,看著季然,“我顧恆淵在此發誓,此生用生命保護季然!”
兩人對視,季然從顧恆淵眼中看到堅持和執著以及忠誠,他沉著眸,手還在顧恆淵的手裡,過了很久,季然收回手帶著嘆息說,“你大可不必做到如此。”
“不,這是我該做的。”顧恆淵站起來,“這是我早就做好的承諾。”
偷樑換柱(五)
清晨,太陽才露出半個頭,季然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庭院原本很安靜,卻在今早上聽到韓冬在外面咋呼。
季然有點疑惑,按韓冬的性子,應該賴在床上死也不願早起才是,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他下床掀開窗簾看向庭院內,便看見韓冬正和二貴一起負重跑步。
靠著庭院四周建了個越有兩米寬的環形跑道,季然今天才知道它的用途。他站在窗前看著,韓冬剛好跑到他的窗下,韓冬立刻朝他揮揮手,“老大!下來跑步啊!”
季然下樓來,遞了一瓶礦泉水給韓冬,“你怎麼想起來跑步了?”
韓冬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水,抹了一把嘴說,“那老小子天天罵我娘們,我就不信邪了,我一定要練出一身肌肉來,看他還說不說。”
季然笑笑,知道韓冬嘴裡的老小子是二貴。剛好二貴負重跑到他們站的位置,二貴鄙視的看了一眼韓冬,“你都落下兩圈了,弱雞。”
“靠!你他媽才弱雞!”韓冬立刻朝季然擺擺手,拉著負重膠圈立刻衝出去了。邊跑邊罵罵咧咧,“老小子!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累趴下!”
季然淡淡一笑,他想,就韓冬那小身板,被二貴操練的趴下才是真的,他敢保證,明天韓冬一定不會再跑步。
果不其然,韓冬這一天累的動都動不了,第二天死也不爬起來跑步。二貴哪能饒他,掀掉他被子,把人直接拽起來。
韓冬怒了,吼道,“你他媽的!老子渾身骨頭都疼!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二貴掏了掏耳朵,從懷裡掏出一塊懷錶在韓冬眼前晃悠,“你想不想要?”
韓冬眼睛立刻亮了,盯著懷錶左搖右晃,恨不得把懷錶抱在懷裡。他跳起來撲上去,二貴一個轉身,韓冬就撲了個空。韓冬不死心還要撲,二貴見他不到黃河心不死,立刻把人推住,提出條件,“你跟著我訓練,我就把它給你。”
二貴在心裡偷笑,心道這小子弱點真是太好掌握了,前幾天就看見他盯著這塊懷錶死死不挪步,拿這塊懷錶當誘餌,他不信這小子不上鉤。
韓冬盯著懷錶吞了吞唾沫,一拍大腿,豪雲壯志道,“好!老子就跟你訓練!”
季然又被外面的吼叫聲吵醒了,他揉著有點發脹的頭拉開窗簾就看到韓冬正一臉怒火的在跑步,而二貴正倒著跑,手裡還拿著一樣東西。
下樓來,等兩人跑到他面前,他攔住了韓冬,問,“怎麼回事?”
“靠!那老小子不是人!他騙人!他說我跟著他訓練他就把那塊歐洲中世紀的懷錶給我的!”韓冬不甘心的抱怨。
季然微微擰眉,看著二貴向逗毛驢一樣逗韓冬,心裡微微有點不悅。韓冬跟著他就是他的人了,而他的人不是玩具,不是任何人都能逗弄的。
二貴注意到了季然不悅的神色,他剛想開口解釋,就被走來的陸延初打斷了,“二貴,帶韓冬繼續跑步。”
二貴點點頭,晃了晃手裡的懷錶,“跟不上我這懷錶可不能給你。”
韓冬一聽怒了,“看老子怎麼趕超你!”說著,一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出去,顯然,怒氣使他超常發揮了。
季然看著衝出去的韓冬,雙手環胸,神情不悅,他冷漠的瞥了一眼陸延初,問,“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陸延初深邃的眼眸看向季然,然後才說,“保命。”
季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陸延初說這兩個字的意思。韓冬為人懶散,體力也一般,真要遇到什麼意外情況,未必能逃脫得了。而他們這一行,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