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遇見意料之外的人。
這燕裘之前還拒絕他,現在卻在飯店裡吃得這麼香甜,竟然還給身側穿著醫生袍的男人碗裡夾菜,親暱得要緊。要是平日,白暮倒不怎麼樣想,但今天這意味著什麼?白暮覺得這是燕裘故意尋絆挑釁。論外貌,那醫生臉上青青紫紫的,整一個調色盤,談什麼好看?論氣場,那膽小怯弱的模樣,絕對是經驗淺薄的貨,青菜小粥吃一次是新鮮,兩次還湊合,以後肯定索然無味。
燕裘怎麼會看中這種貨色?
心裡已經把祁允然批得一文不值,白暮底氣更足了,他隨手端起一杯咖啡,正在埋頭用餐的客人抬頭要發問,卻看見這麼個漂亮的人,竟然忘了斥責,只知道愣愣地看著。
白暮動作很快,一個箭步靠近桌子再一甩手,咖啡就撒出去了。其實燕裘是早就看見了白暮,只是不動色聲,待看清楚了這舉動,他輕易就閃身躲過,卻不料在他身側的祁允然也看見了,竟然探身來擋,快得誰也來不及阻止。
咖啡色痕跡在祁允然身上拉開,白袍、襯衫、領帶無一倖免,讓這名鼻青口腫的年輕人顯得更加狼狽了。
死寂降臨,連動手的白暮也呆住,心想:這傢伙太聖母了吧?咖啡也幫著擋?
燕裘的驚訝也沒差多少,再次感慨何鴻遠那沒擔當的個性是怎麼樣被寵出來的,但見祁允然猛抽面紙補救,他也不好多話,趕忙幫著擦那些漸漸暈開的痕跡,根本沒有搭理白暮。
“咦?!小白?”水牛第一個跳起來揮拳,卻幸好眼力不錯,拳頭停在鼻尖1mm處。
白暮定晴一看,雙唇再也翕不起:“牛牛?阮隊?肖哥……”
“靠呀,搞什麼潑允然咖啡,你八點檔看多了啊?”水牛見是熟人,火氣直線下降,倒是滿腹疑慮,來回看著年輕人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祁允然根本摸不著北,他有仔細看過白暮,很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麼漂亮的人,乾脆搖搖頭,改而向燕裘投去詢問目光。
燕裘扔掉又一張溼透的面紙,才揉著額角把目光移到白暮身上,冷聲問:“你想幹什麼?”
白暮吊高眼角用這風流的桃花眼死瞪燕裘,挑了挑下頜,帶點傲慢意味,配上這外在就尤其的華麗,可惜他嘴裡卻噴出粗俗的話語來。
“我想幹什麼?想幹醫生,你讓是不讓?”
燕裘眯起了眼睛,祁允然是完全傻了,其他的人不傻也差不多了,只管把眼睛瞪得有剝了皮的曾城掛綠那麼大顆,緊密關注這出戏的進展。
但有人卻不淡定了,跳出來雙臂一橫便吼:“不讓!這是老子先看中的。”
原地又愣了兩雙,阮元沛深深扶額。
作者有話要說:飄過~~~~~~~~~~~
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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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這一嗓門引起集體側目斜睨,偏偏始作俑者毫無自覺,一門心思顧著怎樣叫白暮放棄祁允然,見白暮竟然傻愣愣的不知道答話,水牛趕忙加把勁勸說:“總之祁允然是老子先看中的,小白你條件好,改明兒再找一個就是,少來摻和。”
白暮這會還還沒有緩衝過來,卻本能地發問:“他究竟有什麼好?你們都當他是寶。”
聞言,另外幾人也算稍微適應,各自把眉毛吊高。
“咦?你不寶貝他,幹嘛要搶?”吳水牛卻坦蕩蕩地反問,也不管兒子和愛人已經動作一致地深度扶額。
是呀,水牛對祁允然的印象十分好,打從一開始就覺得這醫生夠溫柔夠可愛,吃飯的時候聊家常,水牛順道發揮在機關磨練多年的技巧,一頓旁敲側擊,將祁允然的底細都給掏清楚了。原來允然這孩子打小就丟了母親,老父在外地打工,就把他丟在親戚家裡輪流著養。
雖然祁允然說的平淡,可大家心裡都明白,祁家不是富貴人家,出手自然不夠闊綽,親戚即使有血緣關係卻也始終不是自家人,可想而知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現在祁允然成了救死扶傷的醫生,可有出息了,據說上醫大還是憑獎學金和打工賺學費熬過來的,小子秀氣歸秀氣,這身風骨倒硬朗著。
當下水牛對這未來兒媳婦更是越看越滿意,聽說祁允然剛剛跟那軟腳蝦男友分手,他恨不得拿起媒人葵扇,甩個小手絹,把二人湊成一對兒。
水牛是這麼想的,他家球球是個人才,可是水牛以為但凡腦子好使一點的人總有些怪癖,他家球球就是不輕易把人放在心上,水牛一直擔憂兒子會孤獨一生,他也是想找個讓兒子收心定性,別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