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girl,my girl,where will U go
I'm going where the cold wind blows。
In the pines!in the pines!
Where the sun don't ever shine。
I would shiver the whole night through。
“真有才。”
一曲終了,何東冬聽嚴海封興奮地呢喃。
6
6、六. 。。。
何東冬把嚴海封拎回北雪的住地兒時已經過了午夜。能看出來嚴海封興奮的盡頭還沒過,但礙於這一路上何東冬都崩著臉閉口不言,嚴海封似乎也在極力剋制自己想要聊些什麼的衝動。
進到客廳,何東冬把鑰匙往餐桌上一扔,拉出凳子坐下。
“說,上那兒幹什麼去了。”
嚴海封撓了撓頭,露出委屈的神色“我手機在公交車上丟了,我沒備份你手機號,你沒告訴過我你在哪上班,也沒告訴我你住哪。”
“所以你就去酒吧堵我去了?”
“嗯,那是我知道的唯一你能去的地方啊。”
“你傻啊,你不會打電話找韓北雪啊。”
“我打了,她一直關機。”
何東冬本來興師問罪得挺理直氣壯,可糾其原由後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
問題出在自己這。
他在陌生的城市自己跟自己較勁兒,糾結,思想鬥爭,在過得去過不去之間徘徊,卻儼然忘記自己是這大千世界中非常態的一個,而有那麼多常態的人在循規蹈矩的幸福生活著。
嚴海封是個標準的常態。
“我這不是出差了麼,再說你找我幹嘛呀。”何東冬站起身,心有點虛,手不知道往哪擺,於是轉身到廚房洗手。
“我無聊啊,想找你聊天。”
敢情兒我就是一解悶兒的玩具,想及此,何東冬莫名火大,在流水下狠搓兩隻手。
“那也不能自己就往那兒跑啊,你知道能遇上些什麼人麼。”
“我是男的,有什麼可怕,又不是小姑娘。”嚴海封也跟著來到廚房,給自己到了杯水。
何東冬看那他不那知喜憂的樣兒,肚子裡竄起一股無名邪火,“這年頭兒男人也一樣會被強姦。”
噗噗!
嚴海封把剛喝進嘴裡的水噴出來了。
距何東冬說完那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已經過了三天。然而似乎這句話並沒有讓嚴海封真正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或者說這腦子缺根弦的傢伙根本就沒有已經成為別人垂涎的肉包子的自覺。
嚴海封剛把車駛入廣益大廈前的車道,就看見杜禹跟嚴海封倆人在側門有說有笑。
鬼使神差的,何東冬今天特別冷靜,沒有像上次那樣怒火撞頭地衝上去。而是找了個地兒,把車停下,掏出手機。
只響了一聲,嚴海封便接了。
“何東,你在哪呢啊?”
“你在哪呢?”
“我在單位門口,等你呢啊!”
“我今天不能接你了,單位有急活兒,晚上要加班。”
“啊,這樣啊,那好吧,你忙你的,晚上還來吃飯麼?”
“不了,不一定到幾點。”
“嗯,行,那你先忙吧,不打擾你了。”
“嗯,掛了。”
何東冬合上電話,若有所思的用食指摩擦著嘴唇。目光如釘子一般穿在遠處聊天的二人身上。
很快,嚴海封便上了杜禹的車。
何東冬將電話撇在副駕駛坐,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這是杜禹的套路,吃飯,酒吧,音樂噴泉,最後是賓館。
老套手段,十年不變。何東冬冷笑。卻依然有無數人心甘情願的為之傾倒,甚至主動爬上他的床。就連曾經的自己也對他的魅力毫無招架。
他不認為嚴海封是個例外。
尤其當嚴海封對這個圈子稍有觸及又不甚瞭解的時候。
這樣的人在杜禹面前脆弱得像紙,他懂得拿捏尺寸,會斟酌角度,他自承洞悉一切混亂,只要找到恰當的位置,戳下去。
紙會破的。
何東冬曾經也是這樣的一張紙。但和無數個杜禹跟前的人不同的是,他沒有被戳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