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洋這才知道他確實是醉了。
“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
路子明冷不防把他抱進懷裡,低頭埋進他的頸窩:“說我是好人。”
嶽洋像所有照顧醉漢的人那樣順著他來:“你是好人。”
“嗯。”路子明嘆出一口氣,“我想幹你。”
這句話並沒有震動聲帶,純粹是空氣擦過咽喉的聲響。嶽洋本能地退後,卻被他抱得更緊。
“放心,”路子明說,“你說我是好人我就是好人。”
他的聲音雜糅著至深的溫柔和慾望,堅挺的陽具隔著衣料頂在嶽洋的下腹蠢蠢欲動,但他只是那麼無作為地站著。
嶽洋將手掌按在他的腦後,心臟無緣無故地收緊,被他頂著的地方緊接著竄起一股熱流。
“你硬了。”路子明低聲說。
他半天沒有得到回應,笑了笑,“嶽洋,你不能欺人太甚,雖然我知道這由不得你,但你就不能稍微反抗一下嗎?稍微……加快一點進度也好。”
他抓住嶽洋的肩膀把他推開,轉身走進房間仰倒在床上,用手背蓋住眼睛:“稍微說點什麼給我點信心也行。”
“別回別墅住了,留在我家。”
路子明無奈地笑了笑:“好。”
“我愛你,”嶽洋的聲音低不可聞,卻在寂靜的深夜字字清晰,“再等我一段時間。”
“好。”
“睡吧。”
路子明一覺醒來,首先闖進腦海的就是那句“我愛你”,他雖然醉到不能完全自控,記憶還是完整的,懷裡身體的熱度也十分清晰。他脫下被酒氣浸透的襯衫長褲扔進洗衣機,把噴淋開到最大,仰頭讓冷水激在額上,強制鎮壓下清晨橫衝直撞的性慾。
陷阱已經等待太久,嶽洋卻遲遲不走預設的那條路,他的耐性已經快要磨盡了。
“早。”
路子明整張臉都隱藏在毛巾下,對迎面而來的問候不做反應,繼續低頭擦著頭髮:“我愛你。”
“我也是。”
嶽洋坐在沙發上把買來的豆漿倒進杯子,吮掉手指上的殘餘,“我也愛你。”
路子明抵擋住了前半句,卻對後半句難掩詫異,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他,又握拳放在嘴邊乾咳一聲,終究沒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