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一把把手中的報告摔到桌子上,“如果你肯進去沒問題,正好省我的事!”他已經剛才的事攪得焦頭爛額,神經瀕臨崩潰。“因為那艘該死的船,幾個不要命的罪犯居然串到監獄裡來挑戰法律,我的同事在工作崗位上死於非命!你憑什麼還在我的地盤衝我大吼大叫!你真以我為我不敢逮捕你嗎——”
“我的朋友死了,二十七個,一個不剩!他們只是出趟公差……見鬼的,你憑什麼說我是兇手——”
“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威廉淡淡地說,“名字記不清了,只記得外部的麻煩到來前,內部往往先行崩潰,我估摸是人際關係還太酥脆,抵不住什麼壓力的關係。”
兩人的爭吵停了下來,昆斯看著威廉,那個人的藍眼睛冷靜而且堅定,沒有任何不平穩的跡象,有一種鎮定人心的效力。他吸了口氣,鎮定下來。“是的,”他嘀咕,“我們不該先窩裡反。你知道,”他笑起來,“我們最大的底牌,就是有了你,威廉。”
威廉眯著眼睛,沒有說話。維克多突然開口,“對了,威廉·法爾森中校,我們來這裡時有一個關於您的任務……”
威廉揚眉,那個字尾讓他有些不太習慣,他幾乎忘了他曾是個受命於政府的人,孤島像另一個世界。
“是敕令!”維克多高興地說,他對這個冷靜的金髮男人頗有好感,“我們直接從布努埃爾中將那裡拿到的指示,還有一封信,他希望你回去,中校,國家需要你!”
威廉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把玩著手裡的香菸,他並沒有點著它,雖然手邊放著火機,他沒有看那位興致勃勃尋找敕令的年輕人,只有在這時候他可以真正自由享用這些奢侈品。
他並不意外那東西的到來,他看到昆斯衷心高興的眼神,沒人意外。
雖然他來到這個監獄,但他從來不是個囚犯,他是精英份子,就像對惹了麻煩的小孩做出的小小懲罰,政府從不準備真正放棄他。他知道那個男人——他的直屬上司會說出什麼話,那個人會眯起灰色的眼睛,像看中獵物的老鷹一樣看著他,用溫柔的聲音說著,“玩夠了吧,威廉”。
他接過敕令,普通的一張白紙,但上面的簽字優雅而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