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他現在好多了,最多不理人,以前是個火藥桶,不點也炸。”
“沒這麼誇張吧?我認識他可比你早啊。”
“那是你不知道他本性。”這話一出口,王子君感覺有點妄議別人友情的意思,立刻就有點抱歉。回頭看了一眼後座,寧夏蓋著衣服偏著頭已經睡著了,徐琬琰塞著耳機在用平板電腦看電影,注意到他的回頭還抬眼朝他笑了一下。
王子君把頭轉了回來:“他其實真挺好的,就是有時候不識好歹。”
李何惠不樂意聽了:“那你讓他一個人待著不就完了麼。也不把你的好心當驢肝肺了。”
王子君聽他這口氣已經帶了情緒,就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何惠並無意與他抬槓,但覺得他這副認為自己很寬容忍讓的聖子狀未免自我感覺太良好。
“寧夏和你說過,你出國後他暴瘦三十斤的事情嗎?”
王子君猛地一轉頭,盯著李何惠的眼睛:“?”他的腦筋開始飛快地轉,然而一層層資訊過濾後,他發現自己的確對此一無所知。當時的記憶一幕幕湧來,他一方面不知道李何惠所言真假,另一方面已開始想象可能的原因。
“為什麼?”
李何惠理所當然的說:“失戀啊。你失戀不難過嗎?”然後他想,是王子君要求分手的,應該難過也難過得有限。
王子君一時被他問住了。當時他的公司有個去芬蘭總部的崗位,他為了給寧夏一點厲害的警示,抱著很痛快的念頭撒了個感染HIV的謊,然後單方面決定分手後跑了。捫心自問,他當時是真不難過,只有解氣。他還記得自己把那份造假的病例給寧夏看的時候,寧夏那個像被雷劈中的樣子。當時他只是想,活該你好好反省吧。
而之後,當滿心的怨氣隨著距離的相隔遙遠而消散,他又開始重新懷念和寧夏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想起自己最初對寧夏的喜愛時,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分手方式是否合理。甚至當他最終準備回國後,他仍然沒有第一時間對寧夏坦白,而是繼續地裝模作樣。因為他完全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