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他扭了扭脖子,以屁股為軸心一轉身,徐琬琰自動自發地縮成一團方便他下床。李何惠穿好拖鞋開始從地上撿衣服穿:“你們早飯吃什麼,我去買。”
徐琬琰依然很貼心萬能:“冰箱裡有切片面包,果醬也有,煎個蛋就好啦。”
李何惠瞪著他:“你煎還是我煎?”
徐琬琰自覺地下床找拖鞋:“我煎。”
王子君和寧夏看徐琬琰在李何惠面前一股子丫頭氣,一致地覺得有趣,抬槓的心思也消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
吃早飯的時候,李何惠問徐琬琰:“過年帶你去三亞,好不好?”
徐琬琰噌地眼睛一亮:“好!”
寧夏一想,過年就是下個禮拜了呀。他不假思索地說:“我也去。”
王子君本來想說,你去幹嘛呀!但又一轉念,他說:“一起去吧。”
徐琬琰滿懷期待地看著李何惠,李何惠只好點頭:“行,人多熱鬧。”
年夜飯各自吃過不表,大年初一走親戚,初二一早,他們在機場匯合。因為只去沒幾天,所以行李輕便,一人一個揹包,徐琬琰還是帶著他那個紅色的拉桿箱,上飛機也隨身帶,不用寄的。
出票的時候,寧夏和徐琬琰座位分到了一起,王子君和李何惠在他們前一排。對此,王子君和李何惠都感到了彆扭。“徐琬琰等下你跟你王哥換個座。”李何惠說,不料徐琬琰一蹦跳到了寧夏身後:“不好,我要跟小張哥哥一起。”
寧夏一手背到身後把他抓到前面來,把身份證分給他:“這是你的。”又把王子君和李何惠的身份證還給他們。王子君接了身份證,不知怎的對寧夏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還是有些生氣。
由於起床較早,上了飛機寧夏開始補眠,徐琬琰精力旺盛翻著贈閱的報紙,被前排的李何惠強行分走兩張。王子君正好座位靠窗,就無聊地看著窗外。
李何惠掃完報紙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興頭起來了,李何惠又把他的非洲見聞拿出來講,既然物件不同那就可以翻來覆去地講,都算是新鮮的。
“我們路虎,就跟著豹子的後面,一米也沒有的距離,它一回頭就能咬你,但對人基本無視的。只要你不去惹它,都是很安全的。”李何惠把座椅靠背放下去,結果放得太多,被寧夏從後面砸了兩下椅背,只好又收上來。“那裡草原太漂亮了,當地有喝下午茶的習慣,一天要喝五六次茶,就在車上,放個小擋板,那個夕陽特別大,紅的,特別好看,嚮導就給你倒茶,還有小甜餅。其實現在非洲旅遊不貴的,去一次也就幾萬吧,很多中國人去看非洲動物大遷徙的。”
“我知道,”王子君說,“CCTV每年那個時候都要直播。一定要找機會去一次。”
“幹嘛找機會啊,趕緊去。你今年就能準備去,反正我今年還回去,跟我一起去看看唄。”
王子君覺得這也太說風就是雨:“旅遊簽證跟你商務簽證兩回事啊。”
“那一起走總行吧?到那兒我還能給你介紹好的嚮導,再說我留一個星期陪你玩玩總行。我現在也算半個非洲人了,特別肯亞。我去年半年都在那兒。”
“再說吧。”王子君領受了他的好意,“不能這麼麻煩你。再說我總不能一個人跑非洲吧。”
“有我呢!”李何惠說完,忽然回過味來王子君的一個人是什麼意思。“你可以和寧夏一起啊,上回他也說考慮的。”說著他就要轉頭去問寧夏的意思,王子君連忙阻止他。面對李何惠詢問的眼神,王子君只好說:“他現在不愛搭理我,還是別惹他煩了。”
李何惠一直就覺得這倆彆扭,都老大的人了,能再續前緣就續,不行就分,這麼牽牽扯扯地不痛快。他爆出了八卦心:“哎,我說,你們現在什麼情況啊?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回國了?”
王子君乾脆地說:“國外混不下去了唄,無法融入當地社會,沒有前途,也不想被凍成老北極熊。”
“徐琬琰說,你是為了寧夏回來的?”
王子君一聽,徐琬琰這破孩子什麼都往外說,他搖了搖頭,一隻手捂了胸口:“我本將心託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李何惠說:“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記得那會兒,是你要分手的,跑得可乾脆了。”
“那會兒他什麼德性你也知道,我不跑能行麼?”
“他什麼德性?他不一直那樣兒。”
王子君沒法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