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對身體也是有壞處的，曼陀羅花用多了，會讓人出現幻覺幻聽不止，還會出現煩躁、譫妄、驚厥，嚴重者嗜睡、昏迷，最後造成呼吸抑制，麻痺衰竭死亡。
簡單地來說，麻沸湯用多了，輕者變成瘋子，重者死亡。
林文姝沒有說話，看向於院正，等著對方來決定。
於院正看了一眼傷口處的情況，再感受太子脈象的情況，覺得對方脈象穩定，便沉著聲音道：“莫太醫，勞煩你再去取半碗麻沸湯過來。”
說罷轉頭看向林文姝，“半碗麻沸湯，藥效生效的時間遠不如之前長久，林大夫動作要加快些許才行了。”
林文姝點頭，剩下的壞死的經脈也沒有多少了，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主要是要把先前切除的經脈，剩下完好的把它們縫合起來，用時可能要久一些……
不過現在只能是見機行事了。
她也是知道麻沸湯用多了，對人體肯定是有不好的。
她道：“等會若是時間上趕不及，勞煩於院正和各位太醫給太子行止痛麻醉針。”
這個針，雖然沒有麻沸湯的效果好，但也是聊勝於無了。
接下來林文姝就加快速度給太子去除兩旁壞死的經脈，她也不需要重新再開視野，先前兩位太醫開的手術視野已經夠大的了，她甚至覺得現在都還大了一些。
她直接把夾子探進去，憑藉著經驗和先前去除壞死經脈的位置，準確地再把裡頭看不見的壞死經脈捻起，手上的刀再將其飛快地切掉。
終於清理乾淨的時候，要縫合的針線也是準備好的了。
林文姝也沒有磨嘰，直接接過，便又重新低下腦袋，儘量地把還完好的經脈給兩頭縫合回來……
最後麻沸湯的藥效還是過去了，於院正經驗豐富地下了止痛麻醉針，林文姝抽空抬頭看了一眼太子那顫動的眼皮，便又低頭進行縫合，只不過這一次，她的速度比之前的明顯加快了不少。
……
“好了，剩餘便是等它們慢慢長合了。”
林文姝看著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太子殿下現在這腿的情況，即便以後恢復了，腿腳還是會有些不便的，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
眾人沉默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難看，但很快就又恢復了過來。
算了，如今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太子殿下腿部壞死的情況，比他們事先假想的還要更加嚴重，如今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不是嗎？
於院正也嘆了口氣，道：“嗯，林大夫辛苦了。殿下的情況，我們會跟陛下回稟的，林大夫放心。”
林文姝點了點頭，她要的就是於院正跟皇帝和太子等人秉明，不然等以後太子走路快了，看出來不對勁了，回頭再找她算賬那可就不好了。
留下來兩個太醫時刻觀察著太子的情況，其餘人跟著於院正身後出去。
等出了外面，林文姝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皇帝見到眾人出來，先前掩藏再好的焦急，在這一刻也顯露了出來。
“怎麼樣了？太子他情況如何？”
於院正拱手，“回稟陛下，手術很成功，後續恢復好的話，太子殿下很快就能下地走動了……”
“太好了！”皇帝臉上露出高興的神情，隨後瞧見於院正那一臉吞吞吐吐的模樣，便問他：“怎麼？可是還有什麼情況？”
於院正跪倒在地上，旁邊的太醫們見狀也是齊齊跟著跪下在地，林文姝想了想，還是隨著王大夫跪了下來。
皇帝看到跪倒一片的太醫們，臉色沉下來了。
難道太子的情況不好了？
“朕問你話呢！說話！”
於院正頭伏在地上道：“太子腿部壞死的經脈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更加地嚴重，所以即便太子殿下能恢復了，以後腿腳還是會與常人有些許地不同的……”
皇帝臉上神情難看，“你是說……太子他瘸了？”
林文姝：……
過於嚴重了哈！
於院正可沒有一個字說明太子會瘸腿的。
不過於院正這樣子說，可以先讓皇帝有個最壞的打算，再丟擲來一個能夠更讓他接受的結果，如此一來，或能避免聖上龍顏大怒。
於院正立馬就道：“回稟陛下，太子尋常走動的話尚且與常人無異，但若是跑得快了，便會顯露出來不同，且遇上颳風下雨的時候，太子會有腿疼之症。”
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