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耳房,但是比起普通的廂房,也是不差的,甚至比普通的廂房還要大。
不過為了給太子治療,房間裡面的東西基本全都搬出去了,只留下幾個置放手術用具的架子和太子躺著的一張床。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東西了。
太子換了衣服之後就在那床上坐著,太醫們和林文姝也換了衣服之後進來到房間內。
一位太醫端來一碗麻沸湯給太子服下,等待藥效起來的期間,林文姝跟幾個太醫再商討手術的流程。
“林大夫你只需要給太子負責縫合腿部的經脈即可,其餘事項,一切皆由我們來負責。”
鄒太醫昂首挺胸地對著林文姝說道。
林文姝抬眼,看著對面那隻能看見鼻孔的鄒太醫,道:“這樣說來的話,那前面去除壞死的腳筋也不需要我來處理了?”
“那當然!不是都說了嗎?其餘一切皆有我們!”
林文姝:“嗯,可以。但若是壞死的腳筋沒有處理好的話,我也不能保證我能不能縫合的好。”
旁邊的陳太醫皺了皺眉頭,看著林文姝不悅地道:“林大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意思是在說我們太醫院醫術遠不如你嗎?關於太子腿部去除壞死筋脈的手術,我們已經探討過無數次了!”
甚至他們都還從天牢找來好幾個死囚做過試驗,已經算是熟能生巧的了!
“我並沒有質疑你們醫術的意思,不過人體的經脈情況複雜,太子腿部裡面經脈如今是什麼情況,你們沒有開刀也是看不到,還是要提前做好萬全之策才好。”林文姝說道。
“你……實話跟你說,我們是已經找過死囚來做過這個切除腿部經脈的手術的了!”
只不過他們只能做好切除,縫合,因為經脈太細了,又複雜,他們才做不好。
林文姝看了一眼旁邊床上躺著閉上眼睛的太子,才回過頭來看向那陳太醫,道:“並不是所有人體內的經脈都是一樣的,特別腿部這些經常活動的肢體。”
於院正也看到太子的狀況了,見狀便制止了還想要反駁說些什麼的陳太醫。
“好了,麻沸湯已經生效,可以開始了!”
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了,只等著人到了。
那陳太醫聽到這話,也顧不得跟林文姝再說什麼了,直接從旁邊醫助手上接過東西,就過去站在太子腿部旁邊。
沒錯,負責給太子去除壞死筋脈的太醫就是他還有鄒太醫。
於院正上前給太子把脈,很快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陳太醫執刀便在事前商定好位置上緩緩劃下……
於院正一邊觀察著太子的情況,一邊側著腦袋對著他旁邊的林文姝問道:“林大夫,若是…等會切開的腿部經脈情況不對,你能不能接手?”
他聽到兩人先前說的話了,對於每個人體內的經脈情況不一樣的事情,他是最知道的了。
但先前試驗,就數陳太醫和鄒太醫兩人拿刀是最穩的,為了避免意外發生,便是選定了他們二人來動手,其餘人在旁協助。
林文姝也在看著太子的情況,聽到於院正的話,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要看太子腿部經脈壞死的情況,若是太過嚴重,我怕是也是不能處理好的。”
她這話沒有說錯,要是經脈幾乎都壞死了的話,那切除再縫合也是沒有用了,它以後也是會萎縮的,而且還是加快萎縮的那種。
於院正皺起了眉頭:“林大夫也沒有把握?”
林文姝點點頭。
於院正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對方都沒有把握的話,那他們這些太醫,就更是沒有把握了。
現在只能祈禱太子腿部裡面的經脈壞死情況沒有那麼嚴重了。
但,這個念頭,在下一秒的時候,就被於院正給推翻了。
因為陳太醫和鄒太醫兩人已經把太子腿部成功地劃開了一道口子,用鉤子把兩邊的皮肉給扒開,裡面的情況都展示在眾人的眼前了。
看著一片鮮血中灰敗的經脈,眾人臉上的神情都異常的難看。
陳太醫和鄒太醫的手腳都軟了,兩人不由自主地看向於院正。
“於院正……”
於院正把著太子脈象的手一抖,轉頭看向林文姝,“林大夫……您可能接手?”
看著那往兩邊沒切開來皮肉方向延伸的灰敗,林文姝也沒多大的把握。
但看到周圍太醫們傳來希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