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軍醫雖然身為軍醫之首,但是他本身便是不想當這個軍醫的。
事多不止,還沒有什麼權力,油水就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趁著這次張將軍要來邊關了,他就更是想辦法要在對方面前立一份大功。
這首先的,便是把軍中這些礙眼的人,想辦法除掉他們才是……
周軍醫想著想著,眼中泛過幽光。
“你過來……”
他喚過來小學徒,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一些事情。
“師父,這樣不好吧?萬一被人發現了,這可是重罪,可是砍頭的重罪!”小學徒瞪大了眼睛,表情很是為難。
“讓你去辦就去辦,這事你不說我不說,又會有誰知道?”
周軍醫瞪向他,又道:“想想你的家人!要不是我救下你,不僅幫你家裡擺平了那些麻煩事情,還把你帶在身邊,甚至進了這軍營裡面讓你也能領取俸祿,你還能有今天嗎?”
“我,我……”小學徒還是很為難,因為他師父吩咐的事情,可是傷天害理的,還連累無辜之人的性命,這可是大罪啊!
實在是不願意去聽從對方的吩咐做事,但是周軍醫下一句話,便是讓學徒變換了臉色。
“我既已經把這個事情告訴了你,你若不去照辦,那你就等著給你孃親收屍吧!你可別忘記了你孃親現在救命用的藥是誰給你的!!!”周軍醫威脅道。
“師父…別,我去按照你的吩咐去辦就是了。”小學徒一臉慌張應下。
“那就好 ,你可千萬別走漏了風聲,不然的話,走漏風聲的下場,你我都是知道的!”
而另外一邊,跟著謝行知來到安置受傷士兵的醫帳的林文姝,看到醫帳內的軍醫們都手忙腳亂的。
明明有更傷重,需要緊急處理計程車兵,但是卻是無人管,反而都是湊在一些傷的不重計程車兵身邊忙活著。
眼看見這些個保家衛國計程車兵就受了重傷在自己的面前,林文姝那是肯定不能忍著的。
當下就擼起來了袖子,提著藥箱帶著莫阮信莫阮毫兩人投入了救治士兵的過程中。
“快,把他的褲子剪開,傷口用清水清理乾淨!”
這些士兵都是直接躺在木板之上的,林文姝直接來到一個大腿上的血直流的一個士兵身旁。
對方的腿,被人用刀直接從膝蓋上砍斷了的,士兵早已經昏迷過去,且已經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但是抬著他回來的人好在也是給他的傷腿上用布帶給紮緊了的,讓他的血,沒有流得那麼厲害,也不會那麼快失血過多而死。
不過林文姝看的時候,對方的脈搏已經非常微弱了,即便沒有死,但是也差不多了。
所以此時也不在乎兌什麼鹽水,用什麼白酒來清洗傷口了。
只能先儘快給對方止住血,把命給保住了,再考慮其他的事情了。
林文姝這邊忙得起勁,而謝行知那邊也不得空閒。
“少爺!侯爺請您速速過去,有要事相商!”
謝侯爺身邊的一個將士過來傳話。
謝行知見狀,表情微沉,問:“父親可有跟你說是什麼事情嗎?”
“是突厥,前方的探子發現突厥的兵隊似乎有異動,他們似乎在往困龍山那邊轉移!”
聽到困龍山,謝行知表情也是變換了一下。
困龍山,名副其實的困龍。
山勢險峻,若是進入其中,便是很難在走出來。
不過相對應的,在外面的人,想要攻進去,也是異常困難的。
所以這山,進去難,想要攻進去,那就是難上加難。
“他們這是打算要把自己困死在困龍山?還是以為我們是真的攻不下這困龍山?”
謝行知看向遠處正在忙著林文姝,也沒有再過去打擾她,只是跟跟在她身邊護著她的護衛們留下了話。
若是林文姝問起他的話,便說他有事先去忙了,若是有事,即刻派人過去傳話。
林文姝對於謝行知的離開,是不知的。
她正專心給眼前計程車兵處理傷口。
提氣用的參片已經給他含在口中了,而護心脈的針法,也行了。
眼下便是止血,處理好對方的傷口。
等林文姝好不容易把他的傷口都給處理好,也敷上了藥,剩下便讓莫阮信莫阮毫兩人來進行包紮了。
她抬起頭,才發現謝行知已經不在,不過她也沒有要去找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