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姝看著那些流民,這些流民們正在和土磚的和土磚,搬石頭運木頭的也有,一旁還有匠人們指揮著他們把搬來石頭和木頭該放在哪裡,怎麼去放。
因為想到這以後可能就是他們自己居住的房子,所以流民們都做的很認真!
沒錯,他們正在蓋房子,這些流民,都一路過來到安州這邊了,安州的縣衙自然是要把他們給安置好的。
畢竟人口,是一個縣非常重要的一個功績!
陳大夫聽到她的話,先是緊張地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有什麼人在他們的附近,這才瞪了眼睛去看她,壓低聲音道:“噓!你小聲著些,不可妄議朝廷官員!”
林文姝也覺著自己剛剛發言確實是有些不當了些,便點了點頭,也壓低聲音:“要不是這縣令,這些流民,都不知道以後要何去何從呢?”
縣衙要是沒有妥善安置這些流民,沒有了家,沒有了田地的這些流民,只能依託地主豪強,成為佃戶或家奴,要不就是隱入山林隱居或是成為乞丐。
最好就是當地的官員安置救濟這些流民,自己縣若是安置不下去那麼多的流民也是可以安置在其他的地區,這種是最好的結果了。
遇到好一些的父母官,不僅會分了田地,給工具,給牛,還會免除一定年限的稅收!
顯然,這安州的縣令,就是以最好的一種處理方式來安置這些流民。
不僅分了田地,讓以工代賑,讓這些流民有事情做,只要讓這些流民忙起來,他們就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些其他的。
不然,安置不好這些流民,只要被有心人一挑逗,暴動,是很容易的!
一旁的陳大夫也點了點頭,無論是他們福寧縣,還是這安州的縣令,為人都很不錯。
“小林大夫,我有一病例想跟你研討一番...”
朝廷官員不好妄議,即便周圍沒什麼外人,所以兩人都很果斷地轉移開了話題。
突然,遠處正在搭建房子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來。
“有人從房頂上摔落下來了!!!”
“來人啊!救命!”
聽到有人從房頂摔落,蹲坐在醫棚外面的林文姝和陳大夫第一時間立即起身對著嘈雜聲傳來的地方衝了出去,不止他們,醫棚裡面‘交流’甚歡的大夫們也跑了出來。
“快快,拿了木板來把他抬過去!”
“小心,小心,不要碰著他的腿了!”
“前面的人讓一讓,躲開!”
一群大夫抬著受傷從房頂摔落下來的匠人到醫棚內。
“熱水,鹽水,針線速速準備!”
“病人出血太多了,骨頭也斷了...”
“先別管骨頭了,先止住血!”
一群大夫止血的止血,正骨的正骨,縫合的縫合,林文姝壓根就插不上手,不過她也不介意就是了,這些大夫,都是很有經驗的老大夫了,每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強項,很是值得她去學習的。
譬如,負責止血的這個大夫,就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止血法子,他可以不用憑藉著針灸,直接快速地找到出血點,並且用手直接壓迫止血!
這一手,把林文姝都看得瞪圓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是怎麼來按壓住出血點,然後自己在心中模擬著自己能不能這麼快速地找到出血點,然後用手來壓迫止血?
林文姝想,快速找到止血點或許她可以,但是這壓迫止血,還立馬就止住血的情況,她或許是不行的。
所以還得學,還得練呀!
再有,接骨的這位大夫,也很厲害。
當然,出血和斷骨的不是一個地方。
這位接骨的大夫,在等其他大夫處理好出血地方,縫合好了之後,只一拉一扯,再一鬆,然後摸了摸骨頭,便讓人綁起來木板了。
在綁木板之前,其他的大夫也都紛紛去上前摸了摸對方有沒有把骨頭接對,接好。
當然,林文姝也是湊著上前摸了一手的,結果證明,這位大夫不愧是正骨老手,這骨頭,接的非常的完美!
能把斷骨接的那麼完美,不止要有非常好的接骨手法,力氣也是非常重要的。
林文姝遺憾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顯然,自己的這具身體,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力氣來正骨了。
正完了骨頭,傷口也處理好了,眾大夫就盯著木板上的病人腦袋來看。
“從房頂上摔下來,腦袋應該傷到了吧?”
“也許?而且那木頭還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