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錢怎麼樣,我只是答應加入為他們做一件事,但沒說這件事一定要成功,做了,和成不成功,那可是兩回事。”舔了舔嘴角,那可稱之為漂亮的笑容裡所隱藏的詭秘和狡詐,就算最優秀的演員也無法演繹得出。
“但你想過沒有,只要你答應,就要離開芝加哥。”費斯頓分外深邃的注視令風展諾明白了他的意思,離開芝加哥,這本來是他早就有的打算,卻因為某個人而一再被打亂計劃。
“現在也許正是時候,你說呢?”終究是受了槍傷,他的語氣不再那麼有力,灑脫的笑容在這張英俊的臉上失去了本來的光芒。
但究竟是因為受傷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費斯頓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只是為他蓋好被子,“等你槍傷好了再說。”
生硬的語氣聽的出壓抑的痕跡,他壓下了想說的話,這不是爭執的好時候,老鮑勃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他買的食物就在紙袋裡,風展諾收回目光,“難得這個老酒鬼沒有為我買酒……”
“怎麼?”聽見他的低語,費斯頓把吃的拿到他面前,可惜風展諾現在沒什麼食慾,“我想唱酒。”他笑著說。
“你以前受傷也唱酒?受傷了還唱什麼?”不能確定那些殺手有沒有放棄行動,費斯頓關上宿戶,拉起窗審,床上的病人低聲回答了句,“……沒有。”然後就再也沒有聲音,再回過頭去看,風展諾已經睡了。
費斯頓不知道他是怎麼讓醫生答應他不打麻藥來取子彈的,他畢竟受了槍傷,就算傷口不在要害,還是槍傷,他早就失去體力,卻還能支撐到現在。
他是個殺手,這個認識重新回到費斯頓的腦中,好像殺手註定要受傷流血,還是因為和他有牽扯,所以才經常受傷流血?費斯頓坐到病床邊。
這個夜晚沒有月亮,儘管是在雨後,星星也很少,沉寂的黑夜無聲無息的過去。�2�風展諾陷入沉睡了,有費斯頓在,他相信自己應該不會有危險,守在病床邊的男人很少移動,半夜裡,他幾次因為傷口疼痛而在夜裡醒過來,然後感覺到費斯頓的注視。
在黑暗中投注於他身上的目光,還有淡淡的呼吸聲,有幾次費斯頓似乎想抽支菸,但最後還是沒動,舉起的手掌落到了枕頭上,碰了碰他的頭髮,彷彿怕把他吵醒似的,動作很輕。
緩慢的從發上移開的手,像是愛、撫般,收了回去,風展諾沒有動,他又睡著了,不知不覺的。
他們會怎麼樣,那些殺手還會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聯邦調查局會怎麼看待費斯頓“出軌”的行為……這些問題誰也沒有觸及,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風展諾儘量的讓自己舒服,調養好身體。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費斯頓竟然經常出現在這裡,這對一個FBI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好事,直到有一天喬納森出現在他面前,距離他進醫院那天,已經是三天後了。
“是要找我還是找他?如果是找費斯頓,他去買吃的了。”開門見山,風展諾放下手裡的報紙,他的氣色好了很多,但傷口還沒完全癒合,不到出院的時候。
“看到他去買吃的我才敢來。”喬納森看了看門口,似乎怕費斯頓會突然出現,憋了好一陣子,才突然的說,“你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然後?”他質問,想問喬納森重點是什麼。
“我說的大家,不光是我們小組,是差不多整個聯邦調查局,這種事總是傳的很快,何況是像費斯頓這樣的人,老大他做事向來不是很張揚,這一次算是讓所有人驚訝了一把。”用驚訝來形容大概還算和緩,風展諾從喬納森的態度上看得出事情鬧得很大。
“你能想象那是多麼大的事嗎?麥蓋瑞組長調出了錄影帶,他當場就傻了,其他人也差不多,這件事他沒想傳開,但錄影帶就是證據,老大他也沒否認,局裡開過會,最壞的可能是辭職,FBI不能容忍醜聞。”對曾有過的醜聞還不知情,喬納森緊繃著臉。
“事到如今我們都不想怪你,這是老大自已的決定……”
“什麼?”這倒是讓風展諾意外了,“真是難得,你們沒怪我?”
“怪你嗎?怎麼怪?怪你讓老大在內部調查的時候承認你們的關係?還是怪你被麥蓋瑞小組的人打傷,結果回去之後老大當場和麥蓋瑞的人鬧翻?”喬納森的話再次讓風展諾感到吃驚了。
“他應該知道那些人不過在聽命令列事,他們開槍沒錯。”有各自的立場,他對本質一向看的透徹。
“是沒錯,但理智和情感有時候不是那麼容易統一的,就算是費斯頓,這次我可算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