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猛就撲了上去,要拉田園跟他走。
田園揚手給了他一巴掌,張猛沒料到會有這一手,愣了一下,馬上,他回手就給了田園一巴掌,他這一巴掌可比田園那一掌重多了,田的臉上馬上就印上幾個大指印。
遠處的蘭濤見此情景,快步跑了過來,上去就照著張猛的臉上來了一拳頭!
張被打愣了,抬頭看是蘭濤,問:“大哥,你這是?”
蘭濤狠狠地:“我不是說!放過他嗎?”
張猛愣了一下,接著說:“大哥,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就是供咱們玩的呀?”
“你他媽少廢話!你不聽我的,是吧?”
張猛直直地看著蘭濤,半晌,說:“大哥,他是不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怎麼樣?”
張猛粗聲說:“既然是大哥的人,就啥也別說了,兄弟得罪了!”說完,張猛衝蘭濤拱了拱手,就大踏步離去了。
蘭濤靜靜地看著田園,給了他一張名片,說:“這上面是我的聯絡方式,要是以後再有……什麼事,就找我吧。”
田園沒有接,蘭濤把名片塞入他手中,就轉身離去了。
第九章 墮落
誰能料到,田園的父親在手術兩個月後病情出現了反覆,癌細胞擴散到了其他部位,而且已經不能再接受手術,老人家很快就離開了人世。
父親是田園心中的一棵大樹,他的離去,給了田園致命的打擊,兩個哥哥在父親屍骨未寒之時就搶奪家產,更令田園對這個家庭心灰意冷,家庭讓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安頓完父親的後事,田園回到S市,又開始了他形影相弔的獨居生活,只是此時的他,心境已與往日大不相同,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快樂的單身漢了,幾個月前的那場輪暴案,給了田園致命的傷害,從那以後,他開始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再奢望愛情。
他現在是傷痕累累而且無家可歸。
他開始借酒澆愁,在工作之餘去酒吧買醉。
白天的他,仍然是個穿著工作服,工作勤懇的業務員,但到了夜晚,他不再是那個衣著樸素、言語拘謹的老實人,他的衣著變得前衛大膽,以前不敢穿的淺綠色、淺紫色、淺粉色襯衫,現在都敢披在身上,他開始注重保養面板、注重打理髮型,因為這些是他吸引人的資本。
每當華燈初上之時,田園的夜生活就開始了。
他流連在各個GAY吧之間,一改往日樸實無華的作風,變得放肆活躍,無所顧忌。
是啊,他還顧忌什麼呢?他沒有溫暖的家,也沒有知心的愛人,就連僅剩的一點尊嚴也被一群惡少無情地踐踏掉了,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猛然之間,他好象想開了,人生不就是這麼回事麼?
今朝有酒今朝醉,誰又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呢?更何況象他們這種被社會主流視為另類的同志人群,天生註定不能愛女人,要想在這個汙濁的圈子裡找個相親相愛情投意合的知心伴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又何必自尋煩惱去追求那虛無飄渺的狗屁真愛?眼前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GAY吧裡,霓紅閃爍、音樂嘈雜、人聲鼎沸,一對對帥哥酷男相依相偎地借著陰暗的燈光玩著或曖昧或刺激的人體遊戲。
田園靠坐在吧檯前,他上身著一件淺綠絲綢襯衫,下身著一條雪白的修身休閒褲,腰間戴著銀光閃閃的金屬腰飾,他的頭髮還是不長,但臉卻比以往白皙細膩了許多,這是他最近注重保養的成果,此刻他正搖頭晃腦地飲著烈性的雞尾酒,已有幾分醉意。
一個一身黑色修身裝,帶著幾分流氣和帥氣的年輕男人慢慢靠近了田園。
他用一隻手指挑起了田園的下巴,眼神帶著調戲的意味看著田園,田園側過頭看著那個男人,他醉了,已經不記得這個男人以前是否相識。
年輕男人一把將田園摟入懷裡,抓住他的頭,就和他舌吻起來,田園沒有心理準備,他踉蹌地從旋椅上跌下來,男人順勢倒在田園身上,嘴卻沒有離開田園的嘴,他們就在地上這樣激吻著,年輕男人太用力,田園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終於,那男人放開了田園,田園氣喘吁吁地看著他。
片刻後,年輕男人一把將田園抱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飲料果品散落一地,男人解開了田園的襯衫,在他胸前吻嗜著,一路向下,他又解開了田園的腰帶,並且將田園的褲子用力往下退,此時,旁邊已經圍觀了很多看熱鬧的人,眾人大聲打著口哨,起著哄:“幹他!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