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乾淨之後他才想起發生了什麼,扶著還有些疼的腦袋,招手讓出去倒垃圾的宋凱回來:“幾點了?”
宋凱看了看手錶說:“四點多。”
簫和瞬間掀開被子就穿鞋要往地下走,“你怎麼不早叫我,都那麼晚了!”
宋凱好心被當做驢肝肺,不客氣地吼回去:“急什麼!”
簫和一愣,說話打了擱楞:“回,回家燒,燒飯。”
宋凱這會兒的架子特像流氓,大腿翹在椅凳上,一手擱在大腿上,冷眼看他:“老師去幫你打電話通知你家長了,你睡著吧。”
簫和:“……”
他覺得爸媽會來才怪。
“你怎麼不回家?”簫和問宋凱,他走了自己也可以走,不用再等那勞什子:“你回家吧。”
“那你爸媽什麼時候來?”宋凱皺著眉伸手摸他腫起來的地方:“還好?”
簫和說:“還好。”
心裡卻說,其實一點也不好。
宋凱這會兒也忘了做“朋友”的事,拿著毛巾到邊上沾了點水,又幫他重新摁在臉上,慢慢揉:“當時怎麼回事兒?說倒就倒?幾條命都被你嚇沒了。”
“忘了。”簫和拍開他的手搶過毛巾自己揉:“你都說我暈了我還有什麼記憶,你回家吧。”
宋凱有意忽略最後一句話,跟著從書包裡拿出一瓶雪碧給簫和:“沒雞蛋你湊合吧,別等等回去腫大了。”
簫和難堪的咧嘴笑他沒知識,“雪碧瓶坑坑窪窪的管屁用!”說著開瓶蓋灌了一口,打了個嗝。
宋凱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便問:“你這臉回去不把你父母給嚇到?”
簫和舉著毛巾的手換了面,仰頭看窗外,想了想,又回頭看他:“你知道世界上最大顆的隕石在哪麼?”
宋凱搖搖頭:“你問這幹什麼?”
簫和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宋凱的鼻子往天上拖,制止他說廢話:“在西南非洲的奈米比亞北部,有座小城叫赫魯特方丹,城西20公里有座荷巴農場,所以那顆隕石就被叫做荷巴隕石。”
“然後呢?”宋凱被夾的喘不過氣來,往他腰際戳,“你別捏我鼻子,鼻屎出來了!”
“你活著就是噁心,”簫和嫌惡的往他身上擦了擦:“講不定某天就有顆隕石砸你頭上了,好好看著眼前吧,我的事你少管!”
宋凱想說他也不想管,是在同情而已,但到嘴邊的話沒說出口,未免太傷人,於是改了口詞:“你這臉到底要不要緊?怎麼瞧著紅暈還大了一圈?”
“沒關係。”簫和從口袋裡摸出一條綠箭往宋凱那兒伸了伸,“你吃了回家吧。”
宋凱:“……”
他是不明白乾嘛簫和老趕自己回家,總覺得是有秘密的,但這個秘密簫和不會說,所以他也不必知道。
兩人僵持的那會兒陳曦終於端著菜盒子回來了,見簫和醒了,又看看手中的兩盒飯菜,便對簫和說:“我再去幫你打一份?”
簫和只想趕他們走,誰還顧得上吃飯?既然他們不走那就自己走,簫和鐵了心無視他們的施捨,背上書包便走人。
陳曦還攔過他幾次,只是攔了也白攔,宋凱就看看。
想看看他到底在隱瞞的是什麼,想到時候給他一個忠告,以及致命一擊。
只是等到簫和完全走沒了影,他都沒看出來什麼東西,只好拿過陳曦打得飯,當晚餐吃。
5、第 5 章
陳曦說:“你看上去為人挺不錯的,怎麼簫和那麼記恨你?”
宋凱說:“不知道,可能和天上的星星有關。”
陳曦聽不懂,只好一聲不吭地繼續吃飯。
學校為了響應政府節儉節約的生活作風,就連食堂裡賣的都是冷飯,他們不厭其煩將中午的飯菜拿出來熱一熱晚上再供應給老師,而陳曦打得這兩份恰巧也是如此。
陳曦吃了一半就肚子疼了,宋凱體質要比他好,目送他隨手扯了紙奔赴廁所,然後淡定的吃完飯,背上書包離開。
十月的晝夜更替漸漸進入佳境,西伯利亞的寒風經過層層削減躍入這座城市,驅走了悶熱,轉而變得涼爽起來。
五點多天色已經變的全黑,那時華燈初上,宋凱沿路看風景漫步回家,沒想到在小區門口還會遇到簫和。
簫和不是故意等宋凱,他是出來打醬油的。
兩人撞了個正著,簫和步子極快的就想往家走,而宋凱卻藉著人高跨步大,走得如同充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