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江錦志捉住他的手不放,“你站在臺上就好,我只是想與你一起演一場而已。”
陸文振討價還價:“那就演個簡單的好不好,不斷從袖中掏出鴿子,或者變出滿天飛的紙牌。”
“不斷變出鴿子可比大變活人難多了啊”,江錦志故意語氣惆悵。
陸文振忍不住打趣他:“那兩隻金魚,原本是你畫在紙上,然後用魔法變作活的,對不對?”
“正是,我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名字,喚作神筆馬良。”
陸文振“噗嗤”一聲笑出來,半晌才歉然道:“祖母做壽,我須得回家一趟,後面的戲看不成了……”
“嗯”,江錦志垂下眼簾,“你看,我演;你不看,我也演,以後我將憑此謀生。但我希望你知道,此生此世,是由你點燃我的靈魂。”
陸文振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他筆下曾幻出無數動人的情話,這一霎那卻由另一人的言語擊中心扉。
臺上正在表演的許若丹唱著徐小鳳的一首老歌,水汪汪的眼波伴著甜蜜嗓音四處盪開。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假裝欣賞欣賞一瓶花”,她塗滿蔻丹的食指拈起桌上的玫瑰,斜飛一個媚眼過來,再哀哀唱到:“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就好像要瀏覽一幅畫。只怕給他知道笑我傻,我的眼光只好迴避他”,她輕輕轉向陸文振,如怨如慕地低訴:“雖然也想和他說一句話”,又用花枝點一點旁邊的江錦志,悵然道:“怎奈他的身旁有個他……”
燈光師實在是個妙人,也開玩笑般打一束燈光籠住兩人。
今日這片場中真的人人都有魔法,陸文振的魂魄被咒語勾出軀殼,在空中打了個轉,最終攀著那支玫瑰,與江錦志的纏在一處。他揚起嘴角笑著轉過身去,輕輕吻一吻他的面頰。
大家起鬨地吹響口哨,江錦志索性伸手勾住陸文振的肩膀。
等許若丹唱完,江錦志獨自走上臺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