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直人一字一句地道：「那麼，我、拒、絕。」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身體右後方猛地傳來一聲怒罵，挾著一陣微風欺近自己。直人俐落地向左踏出一步，避開了來人的拳頭。
「菸圈，住手！」方曉瑾低喝。
「是，大姐頭。」
直人轉頭一看，一個染著滿頭紅髮、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青年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這才垂手退立在一旁。
菸圈這綽號還真夠有趣的，不知道他身邊那幾個是否會叫菸頭、菸蒂、菸屁股？這樣想著，直人抿嘴笑了一下。
方曉瑾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了身來，三兩步走到直人面前，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連你的個性我都很喜歡，這個你可以不用給我，免得磨得和其它笨蛋一樣無稜無角。語畢雙手一起施力，壓下直人的頭就想吻上去。
「大姐頭！」邊上幾個年輕男子跺著腳喊道。
個性雖然差了點，人倒是真的美極，這個吻不如也就收了吧。
直人的腦中飛快地轉過幾個念頭，心想著對方的地頭要作亂也難，便打算白給了這塊豆腐順便自己也吃回來。
就在雙方的唇瓣尚相距三點八五公分時，客廳斜對著沙發的窗戶突然穿來一陣巨響，玻璃渣在地面上四散開來，一個身著病服金髮碧眼的男子用醫院配給的拖鞋一腳踩在還倒插著碎玻璃的窗臺，飛身進了屋內。
「你最好立刻把那雙手從我的人身上拿開！」一米九的身高在滿室的流氓中仍然存在感十足，直視著方曉瑾與直人近在咫尺的臉龐，他咬著牙說道：「一路追到這裡來，我現在非、常、地不爽！」
第四章
最先對情況有所反應的是方曉瑾身邊不遠處的一個男子，只見他右手握緊，飛上前兩步就朝雷伊招呼過來。
雷伊一側身，堪堪避過。
他好歹是個肋骨骨裂的病號，大家下手也留點情面吧。直人心裡雖然閃過了這麼一個善念，聲帶倒是半點未振動。
「你猜他能不能走出這扇門呢？」方曉瑾的手仍掛在直人的脖子上，刻意親暱的耳語道。
直人掰開了方曉瑾的手，優哉地退後兩步倚在牆壁上。
現在的他對誰強誰弱已不太關心，單純只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來看這場打鬥了。
「我的小情人，你還真是無情呢。」方曉瑾也跟著移動了兩步，站到直人身側道。
直人低笑：「既然無情，那就沒法做你的小情人了。」
「但是你的頭腦我想要得不得了呢。」方曉瑾帶者七分認真的口氣說道：「還有這張臉和身體也是。」
「我做生意雖然挑主顧，但基本上還是遵循著等價交換的原則。」直人低下頭直視著方曉瑾一雙美目，「方小姐想要的東西，有兩樣是不賣的，還有一樣嘛……請問你出得起多少價？」
「風清揚的命……這個價夠不夠？」
柳直人的笑意如定格般深刻在嘴角，左手優雅地抬起來，推了推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