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衍宇在沙發裡翻著製作精美的歌詞,一首首聽完了整張專輯。
聽完,文衍宇怔了許久。
退出CD才回過神,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記住了薛尋。
即使再排斥,再不願意,有些事情都無法拒絕,比如父親去世帶來的傷害,比如薛尋送到身邊的溫暖。
可是,文衍宇閉上眼睛。
骨瘦如柴的父親的模樣慢慢浮上腦海,骷髏般的身體,面板幾乎已經貼上了骨骼。
文越到死也忘不了那個男人,卻怎麼也不肯提他的名字,只是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喃喃:“我文越一生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對不起你和你媽。小宇,以後不論愛人還是被愛,都記住要負起責任……”
在慢慢證實真的自己同父親一樣喜歡男人以後,那種罪惡的壓力幾乎要把他
壓垮。
他應該比誰都要恨同性戀,恨自己。
於是,他記住了父親的話,卻漸漸地忘記了該怎麼愛。
愛人太痛苦也太慘烈,他害怕。
他的確是懦弱的。
父親大概也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對文衍宇來說,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拍攝照舊。
沒過兩天,文衍宇休息時意外在攝影棚看見陸源正和攝像聊天。
明明應該不認識,陸源已經熟人似的攀談起攝影技巧,絲毫沒有生疏拘謹,從某種方面來說,讓人羨慕。
化妝師補完妝,文衍宇再抬頭,陸源已經揮別攝像師,笑著跑過來撓撓頭:“衍宇,怎麼樣,拍歷史劇有什麼感覺?”
文衍宇笑笑:“還好啊。”
陸源圍著文衍宇看了一圈,摸著光潔下巴琢磨:“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們的戲服,造型師手藝不錯啊。”
“定妝照不是早都出來了?”文衍宇站直身,方便陸源研究戲服,“你是來探班的?”
“算是吧。不過,衍宇,還有件事。”剛才還笑吟吟的陸源露出苦惱神情:“二伯剛從非洲回來,我爸下了死命令要我一個星期內回家,家裡的貓那八隻貓要是沒有我在的話,肯定會……”一瞬間,陸源的表情彷彿帶著點痛苦。
文衍宇忍不住笑:“那怎麼辦?我現在肯定是沒有時間養貓的。”
“我也在頭疼啊。”
“不然,把貓還給薛尋的母親養?”
陸源乾脆地搖頭:“薛阿姨本來早該回來了,因為阿花懷孕的事,阿尋又把薛阿姨送到北美,準備呆三個月再把阿花還回去的。要是還回去的是八隻,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找人寄養看看?”
陸源繼續搖頭,連連擺手:“別別,你不知道那八隻貓能有多折騰,我認識的那幫人自己能不能養得活都成問題。這樣,我先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