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寶似地還給陸明秋,諂笑道:“謝謝啊。”
他一路上都沒跟我說話,通常陸明秋這種樣子,就表示他心裡不爽。我是醉不是傻,他不爽,我當然要識趣地闔上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他拍醒,又拖著下車。
“到了?”我懵懵懂懂東張西望,“這裡是哪裡?”
陸明秋報了酒店名,五星級,我一愣:“這個好貴的。”
陸明秋有些不耐煩:“我出錢。剛去了其他酒店都沒房間。”
我的醉意在這個時候竟然驀地消失了,而且還會斤斤計較:“你不要出錢,我出錢。”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掏錢包,掏出來又眯著眼找信用卡,翻到一張有點像的,遞給陸明秋,被他塞回來,拽著我的手離開櫃檯:“房卡拿了,走吧。”
我一邊連連喊著“不能用你的錢”,一邊被他拽進電梯然後上樓進房。
開門見到兩張床,標房,白茫茫的床單比醫院的略平整一點,我有點不太高興:“怎麼是兩張床!”
“行了吧你。這在酒店,又不是你家。”
我勉為其難接受了,一坐上去就支撐不住後仰躺倒,陸明秋從衣櫃裡拎出睡衣扔給我:“洗洗睡。”
“噢。”我答應一聲賴著不肯動。
陸明秋瞅了瞅手機,調了鬧鈴放在床頭櫃上,一邊換睡衣一邊問我:“明天你去不去上班?”
“去啊。”我咕噥道。
他便又把我拉起來,幫我把外套脫了,一手抄起睡衣一手扶我坐起,道:“渾身酒氣,明天要不請假吧?”
“不能請假。”我亂搖頭,“這兩天事多。”
“那快洗了睡,都三點了。早點起來回家換衣服。”他連拖帶推把我弄進浴室,見我沒動,又問,“要不要幫忙?”
我繼續搖頭。
“那你自己洗?”
我點頭,他便把門掩了。
我左右看了看,見鏡子裡站著一個傻呆呆的人,長得像我。動作遲緩地脫了衣服站進浴缸裡,正夠著噴頭,腳下卻忽然一滑,噴頭順勢砸在浴缸邊緣,“彭”好大一聲響。
陸明秋立刻推門進來:“怎麼了?”
“沒事。”我坐在浴缸裡有些茫然,“摔了。”
陸明秋走過來,眼神卻看別處:“我幫你吧。”
“不用。”我說。
他卻走近了,拿起噴頭試了試溫度,又讓我伸出手,把水灑在我手上:“太冷太熱?”
“剛好。”我說。
他便舉起噴頭淋了我一身溼。
水溫正好,陸明秋的手也很暖,我閉上眼,醉了,睡了,直到陸明秋拉我站起來,拿毛巾給我擦乾。
邁出浴缸時一個沒站穩,踉蹌往前跌去,把陸明秋一直壓到牆上。
我若無其事笑嘻嘻看著他,他整個肩膀都貼到牆上去了,姿勢奇怪得可笑,揮手把我的下巴轉到旁邊,淡淡道:“臭死了。”
“很臭嗎?”我把臉轉回來,使勁貼近他的臉。
陸明秋別過頭開始推我的肩膀:“哎呀,臭死了。”
我踮起腳,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手上,喝醉的人特別重,我知道。
還是笑嘻嘻地,用力扳開他的手,嘟喃著“曉莉”,趁他愣神的工夫親上他的唇。
還來不及回味就被他立刻推開。
接著手腕一緊,幾乎要被他捏碎。
他黑著臉把我拽出浴室扔到床上,冷冷道:“醉成這樣!快點睡。”
說完也不看我,徑自進浴室洗澡去了。
我趴在床上聽著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強迫自己不許睡,等陸明秋出來我有話對他說。
被鬧鈴吵醒的時候,我簡直頭疼欲裂。厚重的窗簾將光線擋得嚴嚴實實,彷彿天還沒亮。
陸明秋在我耳邊叫道:“快點,該起了。”
叫了很久我才漸漸能夠動彈,揉揉眼道:“幾點了?”
“七點了。你到底去不去上班?”
我慢慢坐起來,靠著床頭,腦子裡一片空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睡在賓館裡。
然後又想起來昨晚我親了陸明秋。
以前王曉莉一直問我,我醉了是什麼樣的,我說,我醉了就無法無天,膽大包天。
陸明秋在我眼前穿衣、燒水,又把我的衣褲扔給我,催促道:“快點!”
神色平常。
我迷迷糊糊想著,幸好我也不是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