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你是誰家的親戚麼?”“叔叔,你這麼白,一定是白蘿蔔家的親戚吧!”
熟悉的外號鑽進耳朵裡,蔣正愷停下腳步,抑制不住的興奮:“白蘿蔔,是誰?”
“是他是他!”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被推出來,笑嘻嘻的舉著手:“我,我就是!”
?!蔣正愷幾乎倒吸一口涼氣——這孩子跟當年他來的時候,班裡的一個胖小子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肯定是當年的“白蘿蔔”的兒子了!
一邊的樂連城的嘴巴已經不厚道地笑得咧到了耳根,只差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小子,快叫你爸去,就說他的兄弟小黑來了!”
兩人跟著一群小孩子鑽東鑽西的到了山窪的地方,白蘿蔔家的屋子居然沒換位置,只是當年的茅草屋變成了磚瓦房,還是挺洋氣的二層小樓。一樓屋簷下掛了一排紅彤彤的辣椒,一個胖胖的男人坐在暮色中吸著菸袋,儼然是“老白蘿蔔”白予無疑了。
“白蘿蔔!”樂連城丟了箱子便撲過去,白予先是一愣,大笑著緊緊與他擁抱:“小黑,小黑?!五六年沒來了吧!”
接著便看到了蔣正愷,眼睛笑的幾乎眯成兩條縫:“蔣正愷,真的是你,哈哈!”熱情的與蔣正愷擁抱,三個人熱熱鬧鬧地勾肩搭背進了堂屋。
白蘿蔔的老婆居然是當年班裡最漂亮的毛毛,挺著個肚子端著茶水出來了。笑容一點沒變,還是當年嬌豔又羞澀的樣子,沒有一點村婦粗野的樣子,低著頭打個招呼便進了廚房做菜。
“弟妹,水煮魚,水煮魚!”樂連城朝著毛毛喊到,毛毛點點頭便去後院殺魚去了。
“什麼水煮魚,孕婦怎麼好見血?!”蔣正愷說著就起身去幫她,狠狠瞪了樂連城一眼。
他不知道這一眼有多麼銷魂,樂連城的魂都要被勾了去。
蔣正愷進了後院,樂連城用肘子搗了他一下,壞笑:“快老實交代,怎麼把咱的班花弄到手的?”
白予從小就狡猾,掃一眼後院若隱若現的蔣正愷的背影,回頭也壞笑:“要交代的是你吧?”
白予當年本來就有許多親戚在城市讀過書,對這種事接受能力很強大,早在蔣正愷來體驗生活的時候就嗅到了兩人不尋常的味道,更別提現在。樂連城索性不隱瞞,大大方方地說:“我們在交往。”
白予一點不驚訝,他一直是樂連城在這個鄉村裡最鐵的哥們,即便幾年不見,跟他的友情不會減少一點,他點頭,渾然臉色凝重地問:“你們倆,誰在上面?”
“白胖子!”樂連城把拳頭捏的“咯嘣咯嘣”響,正要揮過去,蔣正愷已經端著冷盤進來了,莫名其妙看他們一眼,彎腰擺凳子。
樂連城立馬馬屁精似的靠上去:“啊呀,我來我來,你不是暈車麼,快去坐著,我看看弟妹去!”
掀門簾前側目看到白予對著他用鄙視的表情無聲地說:“氣管炎!”
樂連城朝他又是揮拳頭,又是磨牙。
蔣正愷奇怪地回頭,只看到晃動的快散架的竹簾子,無奈地搖頭。
吃了飯聊會天,蔣正愷困得不行,白予便要自己的兒子帶著兩人去後山的泉眼去洗澡,背對著蔣正愷對樂連城賊兮兮眨眼。樂連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豎起大拇指。
天上的星星多的不可思議,彷彿顏料用了太多的油畫,幾乎要流下來,藍的讓人心醉。藍中透著脈脈的綠,彷彿極地的絢爛極光。
儘管是初夏,晚上了還是有一點冷,但這冷並不凌烈,含著莫名的嬌嗔,混合著空氣裡山花的香氣,勾勒出旖旎的氛圍來。
“小正,記得麼,你剛來的那兩天,我特看不慣你,把你帶到這裡來把你推進了水裡。你撲騰幾下就沒頂了,嚇得我喲!”樂連城從背後環抱著蔣正愷,慢慢地說。
蔣正愷磨牙:“你還有臉說,我可是如假包換的旱鴨子,你就欺負我!”後半句帶著無限的撒嬌意味,聽得樂連城心猿意馬,手不老實地動起來。
“別動,再動我可走了啊!”蔣正愷色厲內荏地掙扎著,樂連城本就抱的不緊,兩人身上又滑,一下子給他掙開了去。
蔣正愷幾下划動便消失在夜幕下朦朧的水潭裡,樂連城一下急了,朝著水波盪漾的地方游去。
才遊了兩下,一下子給人從背後抱住了,“譁”地浮出水面,樂連城眼睛還沒睜開便被那人劈頭蓋臉地吻了上來。
滑膩的身體在他脊背上不住的蹭動著,樂連城轉回身體捧著蔣正愷的臉深深回吻下去,微微用力把他壓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