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星多的不可思議,彷彿顏料用了太多的油畫,幾乎要流下來,藍的讓人心醉。藍中透著脈脈的綠,彷彿極地的絢爛極光。
儘管是初夏,晚上了還是有一點冷,但這冷並不凌烈,含著莫名的嬌嗔,混合著空氣裡山花的香氣,勾勒出旖旎的氛圍來。
“小正,記得麼,你剛來的那兩天,我特看不慣你,把你帶到這裡來把你推進了水裡。你撲騰幾下就沒頂了,嚇得我喲!”樂連城從背後環抱著蔣正愷,慢慢地說。
蔣正愷磨牙:“你還有臉說,我可是如假包換的旱鴨子,你就欺負我!”後半句帶著無限的撒嬌意味,聽得樂連城心猿意馬,手不老實地動起來。
“別動,再動我可走了啊!”蔣正愷色厲內荏地掙扎著,樂連城本就抱的不緊,兩人身上又滑,一下子給他掙開了去。
蔣正愷幾下划動便消失在夜幕下朦朧的水潭裡,樂連城一下急了,朝著水波盪漾的地方游去。
才遊了兩下,一下子給人從背後抱住了,“譁”地浮出水面,樂連城眼睛還沒睜開便被那人劈頭蓋臉地吻了上來。
滑膩的身體在他脊背上不住的蹭動著,樂連城轉回身體捧著蔣正愷的臉深深回吻下去,微微用力把他壓在岸上。
蔣正愷今天熱情的不正常,細滑靈巧的舌不依不饒的纏上來,在樂連城的口中極盡地挑逗。樂連城低咒一聲壓著他的上半身倒在岸邊的石塊上,有力的唇舌糾纏著他甜美多汁的小舌兇猛地翻卷。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人馬上軟了身體,推拒著他的胸膛發出呻吟聲。
樂連城扯著蔣正愷礙事的手臂纏到自己脖子上,埋頭一路吻了下去,□滿滿卻避重就輕,引得蔣正愷不住地扭動:“小黑,啊……小黑……”
“嗯?”樂連城舔舐著他小腹上的肌肉線條,另一隻手極其惡毒地在他的大腿內側打轉,一樣避重就輕。
蔣正愷立刻紅了眼眶,伸出手去逗弄著自己胸前挺立的兩點,嘴裡發出抽泣似的呻吟聲。
樂連城從沒見過他這麼惑人的樣子,血液直往下面衝蕩,卡住他柔韌的腰肢用力擠進去。
“嗯……哈啊……”蔣正愷狠狠地向後仰著脖子,樂連城看著他滾動的喉結一口咬了上去,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
“叫我的名字!”樂連城一邊狠狠動作著,一邊吻著他淚水迷濛的眼睛。
“小黑……小黑……”
“不對!”樂連城忽然停了動作,喘著氣說,“不對!”
正在火熱中,忽然停了下來,蔣正愷幾乎要暈過去,聲音都顫了,哆嗦著抱住樂連城,沙啞地叫:“連城,連城!”
樂連城在他呼喚著自己名字的沙啞叫聲中變著法折騰他,真正平靜下來時,兩個人已經滾到了離池塘好遠的一片草墊上。
樂連城趴在蔣正愷身上喘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卻忽然說了一聲:“真像在度蜜月……”
“胡扯,”蔣正愷推開他,被他橫抱起來回池塘裡去清洗,“我才不會跟你來這麼寒顫的地方度蜜月呢,怎麼也得去馬爾地夫之類的!”
抱著他的人不再答話,蔣正愷只當他是累了,便有著他小心翼翼地清洗,又互相幫著穿上衣服,正給他扣著釦子的人突然抬起頭,笑了:
“如果這個是蜜月的話,也夠好了。”
那笑容鮮麗無比,跟他少年時無憂無慮的樣子完全一樣,露出嘴邊小小的虎牙,單純可愛的樣子,卻像一塊石頭壓在他的心上。
蔣正愷的心,忽然艱澀無比地疼了一下。
☆、迷惘
一覺醒來樂連城並不在身邊,蔣正愷側頭,身邊的床墊平整無比,彷彿沒有任何人睡過一樣。蔣正愷把手放上去後,才安心地嘆了口氣——上面的熱度還在,他才起來不久。
正恍惚著,那人卻進來了,端著一個托盤,裡面盡是些他平時愛吃的早餐,雞蛋居然還煎成了心形。蔣正愷恍然大悟——原來前天他神神秘秘用他的電腦在買什麼東西,死捂著螢幕不讓他看,原來是心形煎蛋器。
蔣正愷在心裡鄙視著他的幼稚,嘴上卻不住地誇讚著,博那人一笑:“真好看……”
“是吧,是吧!我的手藝,多好!快吃,快吃!”樂連城邀功似的好吧勺子塞進他手裡,“還是單面的呢,我在公寓裡練習了好幾次,用了一格子的雞蛋,哈哈!”他白皙的伸過來的手上纏著兩塊創口貼,十分扎眼。蔣正愷一下子明白了,心疼的拉過他的手來看:“疼麼?”
“照顧自己老婆,有什麼疼?”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