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人抖著手拿住紙,瞪著信的內容,瞧了一遍又一遍,確認無誤,連一個錯字也無,一股冷意突然襲身,沿著脊後一直寒去,不停地發顫,再暖的裘毛也無法溫暖。
他神情恍然,頹然坐下,失了魂,呆呆直視前方。
不敢相信…齊逸…竟然這麼做!
就為了逼他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狠狠將信紙捏皺,忿而丟地,隨手拿上銀兩,跨上了駿馬,話也不交待幾句,如旋風般疾奔出蠶寮,守門的夥計還來不及問話,轉眼間,大雪紛飛的街景已瞧不見他的背影…
隔日,眾人在他房內發現那一張皺紙,好奇之下,開啟來看。
齊逸將於正月初一迎娶邱依依。
而今日已是十二月二十六日。
如果您喜歡本作品,請記得點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發表評論,這是對作者最好的鼓勵!
第十一章 婚嫁
第二總管 第十一章 婚嫁
作者:挽紗
秋海人日夜兼程,整人如癲如狂,一路換掉幾匹駿馬,除了休憩與睡眠不得不下馬,幾乎是在馬上吃喝,本俊帥的臉,也逐漸頹廢。
終於,在正月初一的正午趕上了婚禮。
他來不及衝入宅內質問齊逸,就看見一臺轎子已停在門口,齊逸一身大紅囍衣,笑臉滿面,掀起轎簾,從裡頭牽出一道紅影,怕巾用得是天衣的絲綢,飄逸透明,隱約可見一張水靈安靜的臉,正是邱依依。
秋海人心涼了大半,停在門前的腳步,不能動彈,只將目光化作利刃,不斷向新郎倌射去!
這就是你的做法…?為了逼我回來而娶依依!秋海人怒想。
或許是那目光太過刺人,新郎倌緩緩側首,精準地將視線對準了秋海人,嘴角揚起一張朵似笑非笑,眼裡的嘲弄十分明顯。
怎麼?不是不回來嗎?秋某人!齊逸冷冷地想。
秋海人見齊逸那神情,臉色瞬間陰暗,咬牙暗恨,如墜入地獄之火,被燒得疼痛,卻不留下痕跡。
他能怎樣?趕回來了,又能怎樣?
難道,要把那該死、任xing少爺給架走,去破壞親妹的婚事嗎?
真是好一個齊當家,這一手,自已終究是鬥不過了!
秋海人內心翻浪起伏,佇立門前,看著新郎將新娘迎了進家,一動也不動。
忽然,其他奴僕看見他,人人一句「秋總管,恭喜您終於升職啦!」、「秋總管,您回來啦!」、「秋總管,大夥可想死你啦!」,對他十分熱情。
但他恍若未聞,也不知自己何時成了「秋總管」,就這樣被眾人七嘴八舌,推擁入了齊宅。
司儀叫喊著洪聲,主導著婚禮,ㄧ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秋海人冷眼旁觀,每一聲喊叫都是利刃割心,割得他鮮血滿地,但他早已不痛,什麼叫「麻木不仁」,秋海人有深刻的另一種體會。
婚禮很快的進行,然後到了酒宴。
那意氣風發的新郎倌一桌一桌地敬酒,眾人頻頻勸酒,但新郎倌身旁的親友們巧妙地擋下或打發,新郎倌仍是笑著清醒,終於來到秋海人該桌。
齊逸眼神掃過著趴在桌上早已爛醉得男人,眼神冷漠,讓人瞧不出他瞳中的複雜。
趴於桌上的男人這時緩緩抬起頭,看似狂亂酒醉的臉,有著一雙過於清醒的眸,他迎上齊逸的眼。
二人視線膠著,誰也不肯離開。
恭喜您新婚,齊大當家。秋海人眼神暗道。
歡迎你回來,秋大總管。齊逸眼神回敬。
沒多久,眾人擁護著新郎倌移動到下一桌,婚禮依舊熱熱鬧鬧。
秋海人冷笑,又喝了一瓶,企圖淹死在酒水之中。
婚禮終於散場,眾人皆休憩。
囍房外,一尊人影死板板地站於樹下,持著酒瓶,一口接一口地灌,朦朧的眼不肯醉,硬逼自己,親眼將今日婚禮的一切,瞧得清清楚楚,包括洞房。
囍房內著燭火搖晃,人影被剪在窗上,一對新人互飲交杯酒,似乎笑語焉然,相談甚歡,新郎低頭吻了新娘,新娘似嬌羞躲開,新郎身手拉著新娘,二人低語一陣,然後影子逐漸變小,是往房內走去了…
瞧那一幕幕「影戲」,秋海人心如針刺,咬著牙,忍著淚不流下。
是懲罰嗎?
是您懲罰做奴才的想違背主子?
是您懲罰做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