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聲招呼,又戀戀不捨的朝舞臺上看了一眼,最後向琉璃大門走去。
方維吁了口氣,耳邊總算稍稍有了點清淨。方維靠在椅背上,這個時間,早已過了他平時的睡眠時間,一旦放鬆下來,倦意頓時湧上四肢,周圍男性的吼叫聲依然不絕於耳,可是在困極了的方維覺得那幾乎好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舞臺上的旖旎風光還在繼續,觀眾席上的觀眾依然還在持續叫囂,看看手機上的顯示,時間已經很晚了,是時候得回家了。方維扯了扯雷烈的衣袖:“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馬上就好了。再稍等會吧,等這個舞跳完,我送你。哦,你看,已經結束了。”
雷烈和方維小聲聊天的同時,舞臺上的那場驚豔刺激的情、色表演也接近了尾聲,在全場暴動的掌聲和安可聲中,舞臺上又緩緩的瀰漫起了白色的煙霧,舞蹈最後的定格是,體格健碩的舞者阿仁一把託舉起不著寸縷的利小刀,穩穩平平的高高託舉在頭頂上,以一個虔誠的獻祭者的姿態一步一步的走向煙霧更深處!
等到煙霧慢慢散去,舞臺上的所有燈光重新亮起來,臺上已經空無一人,僅僅只有孤伶伶的躺在那兒的兩件交疊的白袍告訴餘興未艾的觀眾們,剛才所經歷的一切,並不是個虛幻,而是美好綺麗的真實存在!
利小刀重新從化妝室走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上了他最常穿的白色運動套裝,他眼睛掃了全場,沒有看到想看的人,然後鬱悶的朝雷烈那邊走過去。一路上不時有幫裡兄弟們對他伸大拇指點頭稱讚,甚至還有喝高了不怕死的兄弟對他誕笑,平的一向驚世駭俗慣了的利小刀在和這群沒大沒小的兄弟們相處時,本來也不會去在乎那些對自己赤、裸裸的垂涎目光和粗俗言語,相反,作為一個非常自戀的人,他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對自己美貌認可的自豪呢。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卻極度不好,於是,在利小刀的示意下,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醉鬼們便被跟在後面的阿仁好一頓胖揍,估計那變形了的臉會讓他們第二天酒醒後連自己也認不出自己是誰。
“烈哥,剛才給你的慶生舞還滿意吧?”
利小刀站在雷烈面前,笑得好不妖繞。
雷烈雙手輕輕拍了三下,然後對利小刀笑著搖頭:“舞麼,當然是滿意之至,不過你小子可也讓全場兄弟們失血不少啊,我看明天各大醫院準得都塞滿了雷幫需要去輸血的兄弟。”
“失血?得了吧,咱們這些弟兄們皮粗肉糙,人高牛壯,一個個啥都可能缺,可就是缺的不可能是血,是吧,方醫生,你說我說的可對?”
本來一直在低頭想著如何找機會走人的方維沒有想到利小刀會把話題引向他,方維聞聲抬頭,對利小刀敷衍的笑笑,又搖搖頭,他可不想知道雷幫兄弟們是肥是瘦的,現在他所想的就是如何能趕快回到自己溫暖的小窩,洗個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慢慢消化掉這一整個晚上的瘋狂所見。
方維淡淡的無聲表情在利小刀理解是對他的極度不滿意,利小刀雙手抄在口袋,對雷烈聳聳肩,“這?烈哥,你這男朋友不會對小弟有什麼意見吧?”
雷烈對利小刀搖搖頭,然後伸手摸摸方維的臉,柔聲道:“他這是太累了,等下,我馬上送你回去。”
雖然方維微微搖頭,可是他的遲緩動作任誰也能看得出來,他確實是累極了。
利小刀看著眼前的一幕,滿是羨慕的語氣對方維說:“你看我們烈哥,以前情人無數,可什麼時候對別人這樣柔情體貼過?現在倒好,堂堂雷幫少幫主,倒快要變成情天大聖啦。”
“去,死小子,又胡說。”
雷烈捶了利小刀一拳,看了一眼旁邊的方維,見他臉上除了睏倦,並沒有什麼反應。
從座位上站起來,雷烈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旁邊的阿二作了個示意的眼神,阿二立刻會意的倒了杯酒遞到他手裡,雷烈接過來,端在手中,起身遞給利小刀,同時也舉起了身邊小茶几上自己的杯子:“好了,烈哥我最後敬你一杯酒,感謝你為雷幫眾兄弟們帶來的這場視覺盛宴。”
然而利小刀並沒有接雷烈手中的酒杯,而是轉身從一直站在身後的阿仁手裡接過早已準備好的一杯酒,“今天是烈哥你的生日,小弟怎麼可以讓作為壽星的你敬酒呢,還是讓小弟給你敬上一杯吧,不過——”利小刀刻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在雷烈有所表示之前,倏地把手中的杯子舉到幾乎已經快要睏倦的閉上眼睛的方維面前,“方維,我覺得烈哥的這杯酒還是由你代勞最合理,你看,你今天已經和烈哥正式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