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在酒駕過程中的犯罪情節在法律中並不是罪不可恕,”我凝視他,以威脅的語氣道:“但是根據你給我們造成的損失,和你此時的態度,我們很有理由指控你為襲警案從犯。”
他聞言不安,眼中驚恐清晰可見。
我心中已經有了確切答案。
“你覺得呢?”我微笑,乘勝追擊。
他雙手合十,垂在雙腿上摩擦。
“我再問你一次,”我刻意起身湊近他,冷冷道:“為什麼喝酒?和誰喝酒?喝醉了嗎?”
他沉默半晌,呼吸不均,看得出他在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隨後他心有餘悸地輕笑,“你們沒有證據。”
見著他逃過一劫的表情,我怒火中燒,揪住他衣領就要一拳擂過去。外面的警員見此情形,急忙衝進審訊室將我從他身上拉開,我憤怒至極,已不知何為自制。
我被扭送回辦公室。
“小越兒,你不能衝動,”夏曉成紅著眼道,“如果我們暴力執法只會留人口舌。”
“那怎麼辦?你自己聽!”我開啟錄音筆,李元那句‘你們沒有證據’極為囂張地從裡面傳來,“他肯定和襲警案有關!”
“你說他也是襲警案的嫌疑人?”夏曉成不信。
不對,襲警案兇手能在聶長東家門口行兇,且是在聶長東開門後從背後攻擊,只能說明是聶長東熟識之人,但從資料上看,李元和聶長東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並且根據聶長東案兇手戴手套作案這一細節就能說明兇手非常細心且事先預謀過,但剛才審的李元給人感覺非常囂張,甚至還有些視死如歸的意味。如果他這樣能看開,何必在作案時戰戰兢兢呢。
“不是。”我思索道,“是從犯,我猜想他與兇手間有某種利益聯絡。”
夏曉成表情嚴肅起來,拿著卷宗,低頭沉思,後緩緩道:“小越兒,回來吧,我需要你。”
我從二隊辦公室搬回了原來的辦公室,但一切彷彿變得更糟了。我幾乎每天都要去審李元一次,他老是沉默著,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我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整理了前幾次案件的資料,試圖找到相似點,但我一點靈感都沒有,各種各樣殘忍而血腥的畫面在我腦海裡攪成一團,每日每夜我都在受此折磨。
趙謹行依然每天都在警局門口等我,偶爾會問我工作的情況,我向他傾訴,他通常只聽著,不對我的推測做出評價,也從沒說過自己的看法。
大約一個星期後,警局又接到報案,這次死者是一對情侶,都是吸毒過量致死,這次案件二隊也參與調查,並順藤摸瓜,正追蹤毒販。
兩人注射冰毒,毒品來源正在查詢,但根據他們的資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