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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並不薄,在大學裡我為學習完整本書花了半學期,如果從我認識他開始算,他應該沒那麼多時間看完這一本書且收集這麼多筆記。他一直對側寫術感興趣?但是我並沒有在他的書架上看到偵查推理小說之類的書籍,真的是興趣使然嗎?我有些懷疑。
“小越。”他叫我時聲音短促,與他平時的說話方式大相徑庭。
“嗯?”我有些疑惑地轉頭看他。
他微蹙的眉心在一瞬舒展,柔和笑道:“吃飯。”
“你對側寫術很感興趣?”我跟他走進飯廳,三菜一湯賣相極好。
“嗯,工作之後發現很有用,特別是在看年級主任臉色的時候。”他有些自嘲地笑笑。
怪不得,同事之間對他的反響都挺不錯,除了擅長察言觀色之外,就算有什麼不滿的想法他也極其懂得隱藏。
我開始懷疑我印象中的趙謹行是否是真實的趙謹行。
“趙謹行。”
“誒?”
“我想搬過來住幾天。”我道。
“啊?”他手一抖,筷子戳到了嘴側,飯粒黏在了嘴角。
“不方便嗎?”
“方便!”他急忙說道。
“嗯。”我嘴角勾了勾,伸手將飯粒擦去,習慣性的往嘴裡送。
他愣愣地將我盯著。
“怎麼?”我還有點搞不清狀況。
他沒說話,臉有些紅,埋下頭繼續吃飯,隨後耳朵尖也變得緋紅。
住到趙謹行家有兩個目的,一是不想每天愁眉苦臉地回家讓父母擔心,噁心父母不如噁心趙謹行,二是順便在這段時間內觀察趙謹行的一舉一動。看到那本做滿筆記的犯罪心理書時,我對趙謹行的懷疑又重新回到腦海,他種種微小的動作都讓我神經緊繃。
晚飯後他送我回家收拾行李。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不只有賓利,還有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
那為什麼今天早晨他沒開雷克薩斯?如果是昨天下午發現賓利出問題,以他的性格,他應該直接將車送到4S店,市裡賓利的4S店晚上八點才下班,但他今天早上才將車送去,且送去後直接到警局接我,難道昨天下午還好好的,晚上就莫名地出故障了?那在這段時間內他去做了什麼?
我回家將東西都收拾好了,也告訴了父母從家中搬走的原因,母親有些擔心,父親點頭同意。
“你的賓利,哪兒出問題了?”回趙謹行家路上,我如此問道。
“前右門出了點小故障,從裡打不開,估計是門鎖的問題。”他輕描淡寫道。
“哦。”我挑挑眉,表示瞭解。
回家後趙謹行急急忙忙要去收拾客房,我連忙止住他,道:“住不了幾天,我睡沙發就好。”
“別了吧,睡沙發多難受。”他拿我沒轍似的,苦笑道。
“那就跟你睡。”我乾脆道,把行李拾掇出來後,直接上到二樓,把東西放進趙謹行臥室。
等我把東西都歸置好,趙謹行還站在遠處,木訥地看著我,如果我是他,我肯定會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但他呆愣的表情愣是讓我分析不出來他的心理活動。
“箱子放哪?”我一句話使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呃。。。。。。換衣間。”他道。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失禮,還不知道趙謹行願不願與我同床,就擅自做下決定,還無比自覺地把所有東西都收拾規整。
但現在問他願不願意和我睡同一床顯然有點蠢,於是我問他:
“要不你睡沙發?”
“。。。。。。”
趙謹行眉峰一跳,咬牙道:“不!我要睡床!”
這不就得了。
我:“你裸睡嗎?”
趙謹行:“。。。。。。一般不。”
“我裸睡。”
他紅著臉偏開頭。
我憋著笑,心道有點意思。
翌日清晨,趙謹行執意要送我上班,我實是拗不過他。
專案組的事我無從得知,二隊的緝毒工作接近尾聲,隊長安排我進行嫌疑人審訊,一個上午的時間都耗在了審訊室。
中午和趙謹行通了電話,他說今天學生都很安分,都安靜的玩手機。
我在食堂吃工作餐,到小賣部買了杯咖啡,聽到坐在隔壁桌的警員討論案情。
“已經有兩個幹警殉職,我估計這次事情不容樂觀。”其中一人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