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再全身疼痛,能去上班他就會去,現在完全一副罷工不幹的樣子,放佛世界上什麼東西都不重要了,完全頹廢的樣子。
“快起來,你不去上班了?當心我扣你工資。”肖諾扯著老男人的臉皮拉扯著,皺眉說道:“你怎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等死麼?”
陸岷終於懶懶的開啟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半天才低低迴答道:“死了才好。”
肖諾看不過去他這副消沉樣,把他扯下了床逼著去洗漱:“不行,少跟我裝死人。昨天看你心情不好放你一晚,不要妄想著可以一直用這個藉口逃避。”
他推著彷彿懶到沒有骨頭的陸岷進了衛生間,給他打好水擠好牙膏,牙刷塞到他手裡:“快點準備一下,一會帶你出去。”
陸岷連反抗都懶得,讓他洗漱他就木木的拿著牙刷機械的刷著,也不在乎肖諾說帶他去個地方究竟是哪裡,反正對他來說怎樣都無所謂,在哪裡都一樣。
廚房裡傳出一陣陣叮叮噹噹,偶爾傳來器皿被摔碎的聲音,然後一股濃煙順著門縫飄了出來,間隙有男人壓抑的咳嗽聲。
陸岷叼著牙刷從衛生間探出個腦袋看向廚房的方向,看了一會縮回去漱口,擦乾淨臉就走向廚房。
一開啟門,濃煙就撲面而來,他忍不住咳嗽了幾下,忍著嗆開啟廚房的窗戶和油煙機,看向油鍋裡。裡面躺著一隻黑乎乎的類似於煎蛋的東西,他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向依舊輕咳著的肖諾。
肖諾終於平穩呼吸後,看著自己第一次下廚房的作品,優雅又無辜的攤開手道:“看來我也有並不擅長的事情。”
陸岷看著面前依然優雅的男人,突然指了指他的臉又指指他的衣服,說道:“去照照鏡子。”
肖諾不解,轉頭看著鋼製的油煙機罩看了下,才發現自己臉上沾上一抹黑,他用手去擦卻抹出長長一道,像長了半邊鬍子。
陸岷終於忍不住笑起來,頂在頭頂的一篇陰雲稍微散開,他拉過肖諾幫他擦乾淨臉,說道:“換件衣服吧,都髒了。”
肖諾不知道為什麼臉有些發熱,看著男人專注的幫自己擦拭著臉,居然有點狼狽的垂下眼睛,等到他擦完,掩飾性的撥弄下頭髮,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不自然,笑著說道:“君子遠庖廚,以後做飯的工作還是老婆來做好了。”說完便回臥室換衣服了。
陸岷看看鍋裡那隻黑乎乎的煎蛋,拿起筷子三兩口吃了下去,然後開始準備早餐。
肖諾出來的時候他正在切著土司,換好衣服又是一派清爽的男人低頭看向鍋裡,發現乾乾淨淨,轉頭問道:“那顆煎蛋呢?”
陸岷面不改色的回答:“扔了。”
肖諾盯著他看了半天,看到男人開口時黑黑的牙齒,突然覺得滿心裡都是溫暖的感覺。
將陸岷緊緊抱進懷裡,吻上他的唇輕輕舔著他的口腔內壁,半晌才抬起頭,像是品嚐什麼一般,說道:“原來糊的煎蛋這麼苦。”
陸岷做好早餐兩個人匆匆吃了一些就被肖諾扯著出了門,其實他並不想出門,但是終究還是擰不過肖諾,跟著他上車了,總歸也不會把他賣掉。
他沒什麼興趣的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連去哪裡都懶得問。肖諾摟過他,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擁抱著。
車裡一片靜謐,外面的喧囂絲毫影響不到這裡,兩個人抱在一起,很享受此刻的安靜。
車子漸漸駛出了市裡,在一片公墓區前停下。
“到了,下車吧。”肖諾推推幾乎要睡過去的老男人。
陸岷不願從溫馨的氣氛中走出,扯著肖諾的胳膊哼哼了兩下,卻不下車。肖諾又叫了兩次,他才興趣缺缺的下了車,看著自己面前的字牌皺眉。
“遠山公墓?你要來看什麼人嗎?”陸岷問道。
肖諾笑笑不說話,走到旁邊賣花的小店買了一束白菊塞到陸岷懷裡,拉著他就往裡走去。
左拐右拐,裡面一座座墓碑排的緊密,等到肖諾停下來時,他看向自己面前的墓碑,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兩座比肩而鄰的墓碑上,分別寫著他父母的名字。
“你……你……”他聲音嘶啞,並且顫抖著,震驚的轉頭看向肖諾,半天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嘴唇咬的發白,急促呼吸著,眼眶變紅。
肖諾溫柔的笑著,指了指墓碑,自己退到後面,背過身去看著天空的白雲。
陸岷轉過頭,把懷裡的白菊放到碑前,退後幾步,對著兩人的照片跪了下來。眼淚不可抑制的奪眶而出,順著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