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熟悉的味道,加註在身上不算陌生的狂野氣息顯得與此格格不入,矛盾的,無力的,溫柔的,思念的,狂妄的,不可違抗的。為什麼莫非天總是這樣,當我對他稍有好感時,便會無情的摧毀一切?為什麼他總是要用最卑鄙的手段來打擊我,傷害我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在這張床上,這張曾經屬於明的床上,這張記載著無數溫暖回憶的床上,這張為我舔噬傷口的床上,這張僅剩的精神寄託的床上,我正在和另一個男人翻雲覆雨,而且沒有任何反抗。
恨自己的軟弱,但我更恨這個壓在身上的野獸。
“夜泉,好久沒見你露出這樣的眼神了,好美。”聽著莫非天的話,我冷漠的一笑,沒有說話。因為我害怕一張口就會吐出來。我的一切都不配髒了明的床。明是天使,我心中永遠唯一的天使,不許任何人玷汙他,包括自己。
看著在身上賓士的瘋狂身影和在他手裡漸漸軟小的自己,我背過臉去,不敢正視他的眼睛。看吧,林夜泉就是這麼沒種!感覺下身的抽插突然加劇,和剛才狀似溫柔的對待簡直天差地別。我知道他已經憤怒了,即使不回頭也能感覺到兩股殺人的視線正欲將我生吞活剝,抽筋扒皮。
巨大的痛感自下身傳來,身體像被一把鈍刀從內連撕帶扯的割開,沒有任何快感,緊剩瀉欲與怒火的出口。咬著下唇的口被人用力掰開,嘴裡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刺的喉嚨發疼,一塊軟軟的物體塞入口中,沒力氣睜開眼來確認,又一波疼痛刺激著腦波迅速的狠狠的合上牙齒。
好香!是藍色鳶尾的花香,漸漸取代口中不適的血腥味。但這觸感,卻是溼稠滑膩的,香中混合著絲絲腥臭,是誰的味道?另人上癮的嚥下喉嚨。越飄越遠的理智被著奇異的淡淡香味拉了回來,繼續承受著漫無邊境的疼痛。
49
生不如死的滋味既是如此吧。
看來就連昏迷都是奢侈的願望!淡淡的香氣不斷向我輸送意識,清醒到自己都覺得恐怖。刀子在體內一下一下的捅。微微掙開眼睛,發現床單已經變紅了!瞳孔瞬間放大,是我弄髒了我們的回憶,我玷汙了明,我不配再見我的天使……
鳶尾的花香劇烈襲向喉嚨,低頭髮現口中血肉模糊一片。涓涓的血水從我的齒間,莫非天的胳膊上不斷冒出。四周瀰漫著藍色鳶尾的淡淡花香。
是血!我喝的是莫非天的血!混合著鳶尾香的血!又一個人的血!
血,紅色的,流淌著,嚥下的,淡淡清香。
血,元冕的,董明的,莫非天的。
血,嘴裡的,身上的,床上的,好多,好多……
“你流了好多血,是被我咬的嗎?對不起。”從口中抽出他的胳膊,充滿歉意。
“不過,好好喝,有香味的。”我笑著對他說。
“……”他愣住了。
“先給你包紮一下吧。”我起身下床去找醫藥箱,卻摔到在地。
“你沒事吧。”他過來扶我。
“沒事,只是沒力氣而已,好像剛生過一場大病似的。站不起來。”我無奈的笑笑。
“我扶你。”
“謝謝,你傷口不淺,最好包紮一下,還是去醫務室?”麻煩人家畢竟不好意思。
“我不要緊,傷口不深,馬上就癒合了。你呢,很疼嗎?”他的口氣雖然冰冷但聽的出來還是關心我的。
“不會啊。我不覺的痛啊!”臉上燒燒的,頭壓的很低。
“……”
“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他的口氣很威嚴。
看向那雙水藍色的眸子,真漂亮,不怒而威!王者的氣質另人深醉。
“告訴我,我是誰?”
“莫非天,我的莫大少爺,你受什麼刺激了?” 看著他正而八經的態度,我不禁笑出聲來。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林夜泉啊,有問題嗎?”
“那這兒是什麼地方?”
“神授學院啊,你怎麼了,竟問些奇怪的問題。”我不解的看著他。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竟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他渾身散發的威嚴感確實讓人不寒而慄,但對我似乎無效。
“可是我從來都這是這個口氣,你也沒說過什麼,怎麼今天竟用身份來壓我了?”我不滿的抱怨,在猜想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從來……?”他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莫非天,你是不是有事?”我其實挺擔心他的。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