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胸肌,說:“在這裡,我一個人住。”她說完這句頗顯矯情的情話,臉已經紅透了,這種非常小女人的樣子極少出現在她鮮活美麗的面容上,蘇朝宇緊緊抱著她,忍不住又吻上了那烈焰般的豐潤嘴唇。
生命悲傷糾纏不去。蘇朝宇大一那年暑假,他接到了軍部送來的黑信封,父親所在的衛星發射中心出了事故,燃料把整個臨時基地都炸上了天,蘇朝宇不記得接過那唯一殘留的半塊手錶的時候,自己是怎樣的悲傷和無助,他沒有哭,只是那樣站著,在軍部特使唸完官樣文章,說完“節哀順變”以後,飛似的逃走了以後,他還靜靜站在那裡,心裡一片空落──父親和蘇暮宇一樣,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很長一段時間,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每天都夢見非常平淡的家庭生活,爸爸敲打著調皮的兄弟倆,他們倆卻只忙著探寶似的翻找爸爸藏在公文包底層的新巧零食。夢裡永遠是他打破這樣溫馨和諧的場面,11歲的男孩忽然長大,19歲的蘇朝宇問:“爸爸,他們說你死了。”
爸爸和蘇暮宇忽然消失,蘇朝宇慌張地從夢中醒來,安靜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屬於蘇暮宇的上鋪已經空了太多年,隔壁隱約傳來母親輕聲地啜泣。
只有一次,他夢見的爸爸不是多年前的俊朗挺拔,而是像最後一次離開家時的樣子,憔悴,蒼老,他仍然脫口問:“您沒有死?”
父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