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盯著我的耳朵露出驚訝的神色,又匆匆將目光移開,我有一種小孩子精心設計惡作劇嚇哭了鄰居小妹的那種快感。
進大學後我再沒剪過頭髮,直到它齊肩長時就去燙了直髮。奔走於校園,飄逸的長髮使我擁有了很高的回頭率。可惜,眾美女都只看中了我的頭髮,而不是那張還算帥氣的臉,後來才知道她們把我這種人稱之為“背帥”。
那天,我到校園文學社卻毛遂自薦負責一個有關心理健康的欄目,並大談想做一期有關同性戀問題的專題。副社長是念理科的古板學長,他聽得眼珠都快落了下來,身旁站著的一個小個女生,也想競爭這欄目。在我高談闊論時,她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我的頭髮和耳垂——我右耳掛了一個小銀十字架。
最後她乾脆直愣愣的盯著我看。
我以為她被嚇傻了,她卻笑著撩起頭髮,露出只戴了一隻耳環的左耳。那是個粉色的魚骨頭狀耳針。
她叫魚魚(餘榆),和我一樣有些叛逆乖張的小個子爽直女孩,她也學美術,雖然同級不同班,但我們常在一塊吃飯聊天——在魚魚身上我常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或許她也一樣。室友覺得我們‘很有前途’,魚魚的朋友也這麼認為。
我倆都沒承認也沒否認,有意讓這種關係在外人眼裡繼續曖昧下去。
某日,魚魚突然說自己可能並不適合學設計。因為她時刻都非常冷靜……或許永遠也不會達到那種所謂的,最接近神的‘迷狂’狀態。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這樣?臨近期末,色彩突然畫得很不順,魚魚建議我去泡吧。因為在那種閃爍的燈光和昏亂的氣氛下,再喝點酒,說不定能找到靈感。
我從沒去過那種地方,也不想去。魚魚笑了,問道,“你該不會是怕‘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