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我嘴角勉強扯起一絲笑容,“拿一邊去吧,擱這裡妨礙睡覺。”
佐寧應了一聲,把它們插入了五斗櫃旁邊的仿古花瓶。我坐在床邊看著,還是覺得不舒服,就問他可不可以放到外面去。
“你不喜歡嗎?”佐寧走過來,疑惑的望著我。
“不,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抬頭努力一笑,想讓他放寬心。在這種時候,我不希望提起石磊。
“別騙我,小諾,”他用手背緩緩摩挲我的臉,關切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沒什麼。”我拉著佐寧的衣領向後一仰,自己癱躺在床上的同時也把他拖倒在了一旁。
溫熱的手指探進了他的衣領,開始撫摩那結實的後背,小腹……嘴唇緩緩遊移,不住親吻著他的面龐。可是,佐寧卻一直呆楞著,沒回應我的熱情。
“蒲諾!”猛然,他扳開了我。坐起身,直直的望著我眼眸,不發一言……就這樣僵持著,等我回答他的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壓箱底的老文,放出來曬曬,希望有人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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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生若只如初見 。。。
望著佐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神情,我無奈嘆了口氣。
“那個人,他第一次送我的,就是‘天堂鳥’。”掛不住,只好老實回答了。
然後,瞬間就看到佐寧臉色完全變樣。他沉默著翻身下床,走過去直接把花瓶一把拎起來,甩出了臥室。聽著瓷瓶落地的碎裂聲,我嚇了一跳。
佐寧脾氣一直很火暴,我覺得他可能是嫉妒或生氣了,所以才會這麼衝動。
看著佐寧面色陰沉的走回我身邊,還以為他會怒衝衝的罵人,沒想到,卻是抱著我道歉。
他說自己傻,不懂得我的心思,是好心幹錯事。
“小諾,對不起。以前看你老望著花店裡的‘天堂鳥’發呆,我還以為你是喜歡,又不好意思自己買。” 佐寧絮絮叨叨的念著,倒使得我越來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在三心二意,卻是他反過來跟自己道歉!
“我沒事,真的。”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頭,覺得自己心裡暖暖的。
“不許想他,有我就足夠了。你是我唯一愛著的人,我也要做你的唯一!”佐寧霸道的宣告,說話的同時有股濃濃的酒香向我迎面撲來,看他眼眶稍稍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或者其它。我忍不住輕輕撂起佐寧那酒紅色的額髮,撫摸著他眉間的褶皺,呵,這就是我的愛人,深愛的人。
深夜,躺在床上,凝視著佐寧熟睡中微微含笑的平靜臉龐,我輾轉難眠。
伏□,偷偷在他嘴唇印下一個輕吻,又開始繼續發呆。
往事,像電影畫面般不住的在我腦海裡浮現翻滾。
那些年少時不經意的選擇,促成了今日的我。是對,是錯?若時光可以倒流,若我可以回到大學最開始的那段日子重新開始,或許,就不會嚐到今日的苦果;但同樣的,我也不可能再擁有佐寧。
六年前的我,就是個靠學畫畫混日子的懵懂學生。三流大學的三流專業——美術。這是我這種死到臨頭也不願啃書本,又非鬧著上大學不可的懶人的最佳歸宿。被老實得近乎古板的父母壓抑得太久了,所以我刻意選擇了外地的大學,想借此逃開家庭束縛。
很慶幸自己選擇了念設計。室友都是同班的,基於藝術生的包容心態,他們能夠輕鬆接受我那些不尋常的想法……入校兩個月,大家都熟識了。室友常笑我‘有病’。
我總回答:是有病啊!既沒女朋友也沒男朋友,不但沒初戀而且沒暗戀。如果能遇到合適的,管他是男是女!只要能夠治好我的感情冷漠症,我蒲諾,一定當他是大恩人。萬一哪天真找了個男伴,你們可不能把我攆出去啊。本人在這裡舉目無親,得跟哥幾個同住四年吶!
“你真是有病。”他們笑著走開了,一臉的不在意。
我蒲諾,難得說幾句貼心話,卻沒人相信。很清楚,自己是有點不正常,快十九歲了還從沒喜歡過哪個女孩。我常安慰自己,沒關係還年輕,不用著急,或許只是沒遇到合適的人。
沒多久,全寢室的人都趕時髦戴起了耳環。我穿的卻是右耳,按說這是GAY的標誌,室友鬧著要我改左邊去,但因為我耳垂髮炎,紅腫了兩個多星期很痛苦,他們也只好容忍了我的‘湊合’。其實,那只是金屬過敏。換根銀針兩天就會好。
我那時真不是想當GAY,只覺得好玩。有時看到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