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利一直背對著兇手;直到兇手舉起木棍時才出乎意料的轉過身來。”我在紙上憑記憶畫出金斯利死亡的那間房子的草圖—我剛剛看過照片;然後在上邊畫了一個長方形代表屍體發現的位置。屍體的後邊是衣櫃;其它三面則都是空地。我指著畫面說;”據僕人說;在案件發生的當天一點到三點都沒有人進去過他的屋子。而且他的屋子是隔音的;即使聲音再大;也不大可能為外人所知道。那麼我們先假設這個屋子在一點到三點的時候只有金斯利和他的妻子。要是僕人說的話成立的話;那麼他們應該呆了大約3個小時;在那個時候裡;金斯利一直背對著他的妻子講話?”
“這顯然不太可能。”一直沒說話的大少爺插言了。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我贊同說;”那麼就是他可能正在與妻子談話或者是吵架;那麼忽然有什麼外界資訊干擾了他?他於是轉過身去看個究竟;兇手趁這個時候舉起了棍子;而金斯利又突然轉過來?”
“我看你的這種解釋;還是比較合理。”警長說。是我看錯了嗎;總覺他的眼睛裡有一種志得意滿的神情。一種故作謙虛的勁頭。
“我們看看平面圖;可以清晰的看到金斯利的附近沒有任何可以影響他的地方。”我說;”窗戶當時正掛著窗簾;隔音玻璃可以很輕易的把一切聲音隔在外邊。而其他的地方;僕人們說;也都是隔音的。他的後邊是一個衣櫃。其它三面什麼東西也沒有;是什麼一閃而逝的資訊抓住了金斯利先生;使他拋下妻子而轉過身去看個究竟呢?”
“也許是一隻貓;也許是一隻老鼠;也許什麼也沒有;是他的幻覺。”警長打著哈欠說。我覺得他更加得意了。於是我狐疑的停下來;看著他。
警長笑了笑;說:”你的推斷很精彩;可惜都是沒有用了。奧貝坦小姐死於進入警察局的5個小時內;這段時間她和自己的律師談了3個小時。洗了澡;吃了飯;我們審訊了她不到20分鐘;她就自己全部承認了。”
“承認了什麼?”我吃驚道。
“承認了她殺死她丈夫一事。”
“20分鐘內她只說了這些?”
“當然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所以說得不多;還不到半小時;她的臉色就大變;死啦。”
“可是她跟我說她是清白的。”
“當然當然。”警長曖昧地說;”我知道;要是她和你再待一會;我看很可能她會說是我們殺死了她的丈夫。”
“我不喜歡您的說話方式。”這話傷害了我;於是我冷冰冰地反擊;”而且就我看;您並非凡事可取。”
“好了;”警長大笑道;”除了剛開始的米蘭達法則和私闖民宅—但是已經解決了;你知道。我還幹了什麼?”
“首先;法律上規定不能只憑借一個人自己的證言就判定他有罪。要我看;您這副得意的樣子;八成以為可以順利結案了吧?可是您也看出來;這個案子疑點眾多。還有;她在我那裡堅持自己無罪但是到了您那裡卻低頭認罪;您是在什麼地方對她施壓了呢?作案工具上?作案時間上?派個能幹的律師仔細打聽打聽;也許您就有誘供或是逼供的嫌疑。如果他想象力豐富一點;那麼您也許有可能會以被逼死人命的嫌疑告上法庭。我很不幸地通知您;奧貝坦小姐的楊森律師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您好像不需要我的幫助;委託人已死;我的案件也結束了;看來我可以走了?”我邁開大步向門外走去。還沒有走出幾步;警長叫住了我;他恨的咬牙切齒卻也一臉無奈:”那你說說;該怎麼辦?”
“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找到奧貝坦小姐殺人的鐵證;一個就是找到別人殺人後嫁禍奧貝坦小姐的鐵證。現在我要出去找證據;您可不可以提供方便?”
我們趕到格林尼治山莊已經是下午三點;僕人們本想攔住我;但是看到警長就沒有上前。警長堵著我的耳朵根子說:”你可不要惹事;我可是單著干係呢。”
我笑笑說:”您放心好了。”
我們徑直到了命案現場;我環顧整個房間;窗簾整日掛著;使房間裡顯得非常陰暗。這是一間陽光室;但是一點也突不出陽光室的特色。聽說金斯利有的時候會在這裡掛著窗簾一整天不允許任何人進去;除此以外這個屋子裡的傢俱都很大;單說那個貴妃椅;兩個人躺在上邊一點問題也沒有。除了貴妃椅;還有一張古典式桌子和兩把椅子;桌子後面是一大排衣櫃。整整齊齊地排列著;與這個房間有些不搭調。取暖用具是一個壁爐;爐灰說明確實被使用過。不像其他的房間鋪的是地毯;這裡只是大理石地面。大理石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