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媒體跟前提及過長河另一位老闆,說長河並非他一個人的。”
藤子都不驚訝李軍知道這些,畢竟張嘗可是名人,但還是側目看了李軍一眼,等著他的下文。
“好像就前年吧。”李軍搓著下巴,似在回憶:“大前年七月份,長河集團上市的新聞釋出會上,張嘗當著媒體的面兒,是這麼說來著。”
“哦?”嚴澈這會兒也多了一絲興趣。
“當年張嘗可是一身酸儒氣息的文人,聽說是L大的講師呢。”李軍微微蹙眉:“就是不曉得張嚐到底犯了什麼事,出來之後再也沒走上講臺,反而敞開荷包使勁撈金。”
“一條路被人掐死了,難道叫人餓死在這條路上啊?”嚴澈低聲問著,更像在自言自語。
“啊?”李軍聽了個囫圇,側臉過來看著嚴澈,嚴澈卻佯無其事地注視前方,看著那群人走過來。
李軍聳聳肩:“那些也不是我們外人能管的,不過,這張嘗確實非一般的人物,這點無可厚非。”
嚴澈聞言,不置可否,倒是藤子都煞有其事地點頭頷首,直道“確實如此”。
“哈啊,反正一會兒張嘗要過來,說不準能問出個一絲半點內情吧?”看著嚴澈似乎根本沒什麼興致,李軍有些別去,打著哈哈有些焉兒敗: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啊,都這麼死板麼?跟個小老兒似的,唉,還是我們當年青春如火啊。
“哎呀,嚴澈你們在這裡啊。”
黃生群看到嚴澈一行人,立刻高興地衝著嚴澈揮了揮手,此舉,也將一眾人的目光拉到了大木門前的嚴澈以及其身後的一群人上。
“生群哥,來啦?”藤子都也沒個忌諱,眉頭一抬,伸手下意識地搭在嚴澈肩上,衝著黃生群咧嘴笑了。
嚴澈雖然不喜藤子都的舉動,然而還沒來得及甩開藤子都的手臂,敏銳地發現那張嘗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自己的眼底,似乎閃過一縷令他不舒服的奇怪情緒,即便轉瞬即逝,還是讓嚴澈捕了個牢實。
“三兒啊,站門口做啥,帶著客人進院吧!”嚴國強眉開眼笑。畢竟,在老實本分的農村人眼裡,張嘗這樣的人物絕對不遜於縣裡那些領導,而且張嘗對自己也格外禮貌,更是讓嚴國強心下止不住地開懷。
嚴澈“哦”了一聲,微微側開身,臉上掛了一個有禮卻疏離的笑容對張嘗伸出手:“歡迎。”
張嘗聞言,抬了抬鏡框,也伸手出來輕輕握了握嚴澈的手,微微頷首一笑,道:“呵呵,打擾了。”
張嘗言辭得當舉止得體,客套待人。
明明眼底帶著濃濃的疏離,卻能做到謙和有禮;明明眼底帶著厚重的打量,卻能做到親和溫文……當然,唯獨對嚴國強有禮得近乎刻意討好。
這一切詭異得令嚴澈不由蹙眉,也正是因為這細微的一個動作,張嘗的視線又不經意地掃了過來。
如此的怪異氣氛,連粗線條的藤子都都有所察覺,下意識地站到嚴澈身前,擋住張嘗投射過來的視線。
這樣一來,張嘗也微微訝然地掃了一下藤子都……僅此而已。
“怎麼了?”李軍也覺得不對勁,長腿一邁,來到嚴澈身旁,藉著藤子都的阻隔輕聲詢問:“嚴澈,你認識張嘗?”
嚴澈側目,微微蠕首:“第一次見面。”
“哦?”李軍不信,帶著質疑的眼神看了看嚴澈,再瞄了一眼正與藤子都對視的張嘗一眼:“我怎麼覺得……”
“錯覺。”
“呃……”
好在張嘗一行人並不是真的要進竹樓休息,只是現在霧戌山走走看看。
因此,等到嚴元照被嚴國昌嚴兆林等人攙扶著一過來,他們便跟著一起去了蔬菜大棚,準確的來說,是去了蓄水池。
秦老的談話間,無意中透露出那提煉出好東西的草就在蓄水池邊採集的。
嚴澈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過他卻不動聲色地目送這些人出門,自己以留下看家的藉口沒有跟去。
嚴澈不去,藤子都自然不會為了這點熱鬧放棄和嚴澈的二人世界,也沒跟去。
反倒是李軍因為張嘗的異樣而好奇,巴不得緊緊跟著這個媒體口中神秘的長河集團的老闆之一,順便期望能套出那位枝城老闆到底是誰……嗯,當然,最主要的是李華月在灣裡和婆姨們學刺繡,李軍其實最想的還是去找李華月。
張嘗一行人一出霧戌山莊大門,嚴澈就轉身往竹樓方向走。
藤子都嘀咕了一聲“誒,這幾天怎麼不見大傻”後,急忙忙地